赵婳祎缓缓起身,双手背在臀后,五官都快拧到一块儿去了。
好疼!我的臀,好疼啊!
可能是赵婳祎落地的声音太大了,惊动了屋内正在绣字的姑娘。
“吱呀——”
木门被推开。
一位身着茶白色暗花梨花纹衫的姑娘跨过下槛,走了出来,警觉的目光迅速扫视着院子,最终定格于一块假石之后。
姑娘松了口气,捂嘴轻笑:“哦,原来是个姑娘。”
躲在假石后面的赵婳祎立即屏住了呼吸。
我现在用隐身术还来得及吗?
姑娘向前徐行三步:“姑娘别躲了,出来吧,看见你了。”
赵婳祎:“……”
啧,不能弄隐身术,不然吓到人家可就不好了,毕竟人家和她是无冤无仇的。
所以只能——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我就爱掩耳盗铃,怎的?
“姑娘,你的衣角没藏好,露在假石外边了。”
“……”
扭头看了一眼衣角,确实如这位姑娘所言,露在外面了。
赵婳祎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一咬牙,从假石后走了出来,面露歉意:“打扰到了姑娘,真不好意思。敢问此地为何处?”
问毕,环顾四周。
院内的雪均都被铲尽,各处都植满了冬日盛开之花,格外美丽。在某个角落里还长着一棵树,只剩下棕褐色的树干与枝,不知是何名。
“这里是我的住所,亦是勾乐坊……”
“勾乐坊?你确定吗?”赵婳祎雀跃了好一阵子。
姑娘的脸上带着几分不解,但还是回答:“确定,我毕竟是勾乐坊的花魁,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