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稚姨妈疼是很猛的,躺在床上半天起不来。
那时候的封征是怎么做的?
一边骂她娇气,一边取消约会的行程,委屈的孟津稚在床上掉眼泪。
后来,还是云菲给她带红糖水哄好的她。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孟津稚没有纠结,只说:“你之前的话我看在你救我一命上,我就当没听过,你还是好好对现任,别太追忆过往了。”
封征脸黑了黑,“谁告诉你,我有女朋友的?”
没有人说封征有女朋友。
是孟津稚这么以为的。
一个大大咧咧、甚至堪称粗暴的男人是肯定不会在短短几年里,就变得这么体贴的,一定是有人的出现促使他的改变,教会他这么体贴。
孟津稚没有那么自恋,她和封征交流很少,不会觉得是自己。
那么,就只有新人了。
长长的睫毛抬起来,她看向神色暴躁的封征,有些不明白他在生气什么。
半晌,说:“那你当我没说过吧。”
封征:“……”
这种感觉就和一拳打在棉花上,上不去下不来。
舌头舔了舔后槽牙,他冷哼一声,大步跨向生鲜区。
他们是在察觉到超市目光消失后,才去结账台结账的。
孟津稚看着封征把一样样东西装袋好,再提起来,用面孔结账,提着东西往外走,从始至终都没有让她帮一秒钟的忙。
他们出了超市,又在外面转了两圈,才回得小区。
上电梯时,封征冷不丁地说:“徐博士来京市了。”
孟津稚:“我知道。”
孟津稚和封征分手的那段时间,正好是孟晴患病的时间,她没有隐瞒封征,因此人也知道她是患什么病,只是没想到人到这个程度还会这么上心。
封征侧目。
女人脸消瘦了不少,眼睫低垂,眼下有不少青黑,最近提心吊胆,睡得不太好。
然而,削瘦背脊却依旧挺得笔直。
她没有开口,封征就不好继续。
毕竟,这是人的家事。
其实孟津稚也不是不想见徐博士,只是路都被堵死了,她找不到方法。
难道她真的要再去求姜徊?
心口无端窒了窒。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