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满意地颔首,又去看老夫人:“对了,您适才说我这两日做的些事……”
她不解道:“儿媳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老夫人顿时从这天大的富贵中清醒了过来。
好啊,楚稚这是装乖巧媳妇来她眼前买同情来了!
还说什么她庄子上亏空?!
咋?她这庄子怎么现在就好起来了?还好得如此及时!
老夫人不忿道:“你自个清楚!”
楚稚悲伤地叹了口气,眼睛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楚稚道:“我实在不知做错了什么。”
“老夫人,您若是如此问的话,儿媳实话实话了。”
老夫人有的紧张了起来。
别捅破这层窗户纸啊!
别说啊!
老夫人忙道:“好了,我知晓你的难处,不必多说了。”
楚稚却摇头,执意要说。
老夫人心头突然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只见楚稚道:“我知晓您埋怨我,前些日子重病时不肯向我娘家借银子……”
老夫人如临大敌,连忙道:“哪里的话!我怎可能埋怨你呢?!”
“那就好,那就是我想多了。”
楚稚垂头,细白的手捏着素白手绢擦了眼角不存在的泪:“也就是在那时,夫君他在外头借了好大一笔银子为您买药,这件事我一直记在心里,虽夫君说不必急着还,但咱们总不能真的拖着不给吧……”
楚稚道:“所以,这五百两银子是我给夫君还银子用的,但这事……”
楚稚面色为难:“我怕夫君为难,便想着将银子送来,托您给他。”
这话倒是说到老夫人心坎上了。
虽说他们都在埋怨楚稚不给李温银子,但其实老夫人心里明白,李温眼下最要命的就是没银子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