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如珠支撑不住,弯腰哇的一声干呕起来。
楚稚别过眼,“将白布盖上!”
她冷声道:“谁教你们,我一来了还没吩咐就掀白布,若是吓到两个孩子如何是好!?”
众小厮们,面面相觑,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
他们不说,楚稚也清楚得很。
无非是李温故意而为,这人想必也是李温亲手杀的。
书房的门大开着,楚稚抬眼就看见了李温坐在里面,他藏在阴影之中,眼底晦暗不明,左臂软趴趴地垂在身侧,鲜血染红了半边袖子,袖底,血珠一滴滴的落下,形成一个小小的血泊。
这是楚稚第一次在李温脸上看见这样阴沉的表情。
李温抬起另一条胳膊朝着楚稚挥了挥,“过来。”
楚稚抿唇,提着裙子上前:“怎么不叫府医来?”
话落,她被李温一把抱进了怀中,他撑起受伤的左臂,用力地将楚稚往自己身子里揉。
已经冷下来的血水透过楚稚背后的衣裳沾染到她雪白的后背上,粘腻湿滑的触感让楚稚觉得反胃,她挣扎了两下,发现李温抱得更紧了些。
“你不知,这刺客是那女贼的同伙,专门来刺杀你的,好在有我拦住了。”
楚稚简直快要笑出来了。
听听,这是什么屁话。
怕是这手臂上的伤口,也是李温自己割伤的。
楚稚道:“你真好。”她将下巴抵在李温的肩上:“那,你可要寻姜玲儿的麻烦,去找她的麻烦吧。”
抱着她的手一顿,缓缓松开了些。
李温神情莫测地看着楚稚,道:“怎么寻?”
楚稚道:“她都要来杀了我了,还不准我去杀了她?”
“我想想啊。”楚稚道:“鼠疫?还是起火?还是……投毒?”
楚稚也打量着李温的神情:“这女子我是永远不会原谅的,除非她死了。”
李温仰头缓缓吸了口气,似乎真的思虑用什么法子比较好,良久,他才沙哑着嗓子出声:“鼠疫吧。”
楚稚挑眉,“交给你?”
李温点头:“嗯,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