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凤以为温峤喝多了,耍酒疯,刚想解释两句,温峤已经跟他撕吧到一起去了。
王敦一看,这怎么还打起来了?赶紧上前将两人分开,不停劝解,温峤这才罢手,仍然嘴里不饶人,不停指责钱凤不给自己面子,把钱凤气得火冒三丈,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但是有王敦在,他又不好发作。
酒宴散了,第二天,温峤来与王敦洒泪而别,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千般不舍,万般留恋,涕泗横流。出了阁楼,没走几步,又返了回来,和王敦请示不想离他而去,如此这般,折腾了三个来回,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上路而去。
离开王敦之后,温峤擦了一把脸,喊道:“快马加鞭!火速离开!”随从见温峤如临大敌的感觉,也不敢怠慢,一溜烟跑没影了。
温峤走后,钱凤越寻思越不是滋味,经过一晚上的反复考虑,他总觉得此事蹊跷,温峤演戏的成分很浓,于是赶到丞相府,急急地对王敦曰:“温峤和朝廷那边关系甚密,对司马绍也算忠心耿耿,何况他和司马绍的大舅哥庾亮可是莫逆之交,咱们能相信他吗?他不会是欲擒故纵吧?想逃跑吧?”
王敦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这个人啊!温太真昨天喝醉了,和你有那么点小摩擦,你还放在心上了?你这心眼儿也太小了吧?因为这点儿小事儿还来说他的坏话?”
钱凤挠了挠脑袋,他还真不是因为温峤酒后发疯,而是从心里不相信温峤。
温峤一路马不停歇,赶至建康。
他匆匆进了宫,把王敦所有计划通通告诉了司马绍,并为明帝出谋划策,怎么对付王敦。
庾亮也被召进了宫,三人一直商量到半夜……
早有细作把此事报告给了王敦,王敦大惊,同时怒不可遏道:“我居然被这个小东西给欺骗了!太可恶了!”
左右难消心头之气,给弟弟王导去了一封信,信中说:“我待太真如亲兄弟,他居然作这样的事!我非得派遣杀手前去建康宰了他,拔了他的舌头不可!”
王导赶紧好言安慰堂兄,不要和温峤一般见识,同时通知温峤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