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朕违背祖先的教导吗？”朱由校的话里带着不容质疑的分量。

孙承宗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经常引用的祖制，竟然被朱由校反过来用在他身上。

“陛下，饶了他们这一次吧，那些书生还年轻啊！”孙阁老几乎是恳求的口吻。

朱由校嘴角上扬，眼神复杂：“孙阁老，你为了帮这群书生求情，竟然这样？他们当中不少人头发都白了，怎么说还小呢？”

没等朱由校开口反对，孙阁老又说：“陛下，您是大明的皇帝，他们都是您的子民啊，给这些子民一个机会吧。”

朱由校定定地看着孙承宗，眼神深沉：

“孙先生，你变了，居然也能说出这么激烈的话，这还是朕认识的你吗？”

孙承宗心里暗暗得意，作为老师，自然要比学生高一筹，怎能被学生影响呢？

正当两人唇枪舌剑的时候，锦衣卫已经开始像饿虎扑食一样行动起来，而在这场权力的较量背后，一场血腥风雨即将降临……

钱公子站在书生群里，原本志得意满，正准备带领大家一股劲冲过皇上的营地，见到皇上。

可是，他没意识到，这次他们面对的，不再是平日里可以欺负的差役，而是装备齐全的皇家军队。

当几千书生喧闹着往前，混杂着街头小混混的哄笑，张武勇，这个从西山大营走出的勇士，现在的把总，果断地下令开火。

“砰，砰，砰……”

枪声响亮，密如雷鸣，钱公子等人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胸口就已经中弹，眼里满是不敢相信，然后轰然倒下。

仅仅一轮排枪，就彻底击垮了书生们的锐气，人群陷入恐慌，哭喊着四散逃跑，现场乱成一团。

锦衣卫面对这突然的变故，虽然开始时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开始追击，绣春刀光闪动，见人就砍，遇物就砸！

一时间，惨叫连连，体现了锦衣卫的铁血无情。

许显纯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确认之后，叹了口气，连忙回去报告陛下，希望能预先做好应对措施。

这件事，超出了许显纯的预料，营地士兵的果断和狠辣，是陛下指示的，还是将领自行决定的，已经不重要了。

而他的报告，更让书生们的罪名加重，给这场冲突涂上了更浓的政治色彩。

权力的游戏，往往伴随着牺牲，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朝廷上，有多少人能真正理解“为国为民”的沉重与悲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