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给你个机会,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咱家不但不会在你归顺的路上设置障碍,搞不好还能在皇上面前替你说几句好话。”
“要是办不好,虽然咱家不能直接管你们归顺的事,但让你们处处遇阻,咱家有的是办法。”
郑芝龙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脸上却不得不表现出恭敬:“请厂公明示,芝龙一定拼尽全力。”
魏忠贤直截了当地说:“你应该知道咱家为什么来。”
“今天给你个机会,去把那个家族清理干净,直系的亲属一个不留,其他的随你处置。”
“办成了,咱家在皇上面前替你说好话,比万两黄金还值!”
“办不成,后果你自己担着。”
说完,不容郑芝龙多嘴,就让他退下了。
……
几天后,在亚圣朱家的地盘上,哭喊声和恐惧混成一团。
族长跪在祠堂里,祈祷着:“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孙恳求保佑,家族面临危机,希望祖先能保护后代。”
祈祷还没完,祠堂的大门猛然被撞开,几个海盗闯了进来。
“这里有个老头。”
“杀。”
领头的一声令下,一刀下去,族长当场毙命。
搜刮一通,确认没有其他活人后,海盗们带着抢来的财物离开,留下了一片火海。
……
京城皇宫里,御书房中,朱由校放下了密报,对海大富说:
“你去接管东厂,魏忠贤调到南京当守备太监。”
“东厂这么厉害的手段,放在魏大伴手里,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海大富不明白:“皇上,奴才觉得厂公这次做事挺合适的,东厂在他手里,不用太担心,为什么要调动呢?”
在他看来,如果换成自己,处理方法也不会差太多,用海盗除掉政敌,既简单又不容易被人指责。
朱由校解释道:“朕派他南下,本意是让他名正言顺地惩罚那个所谓的亚圣朱家,至少也让东厂露露脸,震慑一下士绅,显示皇权的威严。”
“他倒好,自作聪明,利用海盗的手除去异己,这不是让士绅乃至全天下的人都觉得,朕因为有所顾忌,不敢直接对士绅动手,只能借助海盗吗?”
“海大富,士绅虽然是大明的根基,但这些贪得无厌的人实际上是在侵蚀这个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