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哪里知道这其中隐情，赵某乃老朽比邻而居之人。常常可见嫪毐府内的读书人前往他家中与其长谈，他们整日在密室密谈些事情。从现况来看，应该就是策划这次反叛吧。”

"老头，少在这危言耸听，知情未报的可是罪大恶极，你是不是想求死心切？"就在老头说出这些话后，马上被旁边的人打断并发出严厉的告诫；还好这里的居民都非常老实忠厚，如果换做他人，在如此情况下说这样的话，这老人家很可能难逃一劫。显然，王老大爷已意识到刚才言辞过于冒失带来的危险后果，所以决定暂时封住自己的嘴巴。

蔡泽没有等待人群完全归寂就重新开始了讲话。他那沙哑又刺耳的声音使得每个距离稍远的听众也能毫不费力听见：“ 赵武，在其职责所在的雍城监狱官的身份掩护下与嫪毐秘密结盟，唆使千名囚犯参与嫪毐的谋反行径，所有这一千人都依照法令将失去他们现有的爵位，对于没有爵位的人则两年之内不能再争取获得功劳来晋位；而这一千人在秦军 ** 下几乎伤亡殆尽，责任全部归赵武所有；判定他凌迟处决，乡亲们是否同意这项判决？”

" 同意，我们绝对同意！ " 沸腾的群众纷纷振动手臂响应，对于赵武，因为他在嫪毐庇护下经常欺压平民，口碑本就十分恶劣,因此他的下场令所有人都额手称庆！

赵武是否接受这判决呢？” 蔡泽提高声量质问赵武，在所有人瞩目下，赵武浑身战栗着似乎被吓得大小便 ** 瘫倒在地！

" 把他拉到刑具那边，准备处理 " 在蔡泽挥手指令后，几位守卫迅速把已然吓得半死的赵武带走

“诸位，商君虽威，却不能无视过错。百年法统是否已不合时宜，还需重新审视。”这名书生仍旧坚定地陈述自己的观点，一边指着身后的法神像，一边盯着中间的韩震：“虽然纲成君乃是秦国最有权威的判官，但这般的严酷法律令人难以接受。若是如此惩罚功臣，不仅国家不宁，法制也会失去其公正性。日后谁能敢冒死拯救母亲，君主又该如何托付重任？”

这番言语恰似 ** 众人的心扉，顿时激起共鸣，大家的激动情绪也愈加高涨。的确无人能够对韩震遭受不公对待而不愤懑；谁又能忘记他曾为秦国立下的赫赫战功？在百姓眼中，韩震乃是一位以智慧而非力量征服敌手的人，这种不费一兵一卒的胜利实为珍贵无比。保护每一个生命，无论是士兵、家人还是普通人，在他心中都是同等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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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震站在人群中心感到困惑，这熟悉的声线令他猜测是否有熟人在为其发声。不过任思绪翻飞亦未得结论，只得暂时放弃。“陛下，请各位臣工评议此番事态究竟应当如何决断？”见众怒难平，蔡泽终屈就于舆论压力并说道。转身向同僚求助，他坦言知晓韩将军之贡献非凡，可国无法外之人，任何功过的判定都不可轻易改变。蒙氏一家参与其中更是使得事件变得复杂异常……

面对这一局面，秦王望向吕不韦征询见解：“丞相对此事有何建议？”

吕不韦却罕见保持沉默，一时未能提供解决方案。

“长史意见如何？”见状，他又望向正陷入沉思的王绾。接着无奈笑道将头转向冯去疾，冯似乎更为果断些，却并不完全把握：“削爵罢赏怎样？”

秦王摇头否定。转视尉缭寻求建议，言道：“将军大人有何见闻教导？”

尉缭坦率表示，韩震确立奇功，堪称卓越之才。法律固然庄严但也不宜太过苛刻，自己作为军事首领理应体谅下属。“大王明鉴！”吕不韦凝视着他补充道：“除去封位使其成为平民，并废黜一切军功，且在未来两年内禁止再次立新功，此举可否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