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国。”
一夜杀戮过后,东方天空出现一抹鱼肚白,升起一轮红日。
镇守山口的战兵伤亡惨重,九百战兵只剩百人。
魏昭和程亮互看一眼:
“这次又活了下来,有惊无险啊。”
有惊无险。
两人边说边走出山口,身后密密麻麻堆满尸体。
王增斌大喊:
“受伤的抬上马车,先走,剩余人殿后,退回河曲县城!”
魏昭程亮互看一眼,战斗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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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一只熊遭官军伏击,老营全折损完了?”
李献忠拍案而起,眼睛瞪成牛眼,不可思议的望向前来奏报的哨马,旁边几个也是满脸诧异。
“李将军也被杀了,底下人马跑进山里,难以收拢。”
李献忠抹了抹嘴,看看周围众人,又问那哨马:
“张尽孝不是和一只熊一路吗?他咋没去救援,就看着官军杀他们不管?”
哨马连忙道:“李将军不听张头领劝,执意冒进,张头领率兵救援,被挡在了山口,他们火器犀利,还有火箭,嗖一声跟炸雷似的。死伤不少兄弟,后来官军逃走时,张头领率老营追杀了一场,斩获几十颗首级。”
李献忠眉头紧锁,挥手让哨马下去,大帐中一群闯军将官面面相觑,周围气氛显得颇为尴尬。
李献忠麾下第一谋士马金星,不停摇动手中鹅毛扇,好像嫌这冬月天气还不够冷。
“竟敢以卵击石,是谁的人马?山西北边的官军都跑光了,还真有人敢自寻死路!”
李献忠望向旁边刘宗敏,刘宗敏是延绥镇马兵出身,明军各路人马,他都知根知底。
不等闯王询问自己,刘宗敏便大咧咧道:
“除了开原军,哪支官军有这么多火器。”
“开原军?”
帐中顿时炸开锅一般,众人纷纷交头接耳。
“开原军不是只有几千人马,还被困在河曲吗?”
“几千人就敢和哦们硬碰硬,这还真有骨气。”
“一只熊老营五六百人,被他们杀光了?”
李献忠挥手打断争论,攥紧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周围顿时鸦雀无声:
“通知张自成,明天和老子一起围攻河曲,攻下此城,杀光开原军,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