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你的,谁教你的这邪功?”
刚才她有多满足,现在就有多痛苦。
事到如今她怎么可能搞不明白,自己的一身功力是被那该死的逆徒给吸走了。
楚平生很无奈,用头骨练九阴白骨爪的骂采阴补阳的是邪功。
“早在归云庄的时候,你就答应了我废掉练岔的内功,与其凭白浪费,给我用不是更好?而且我这也不是邪功,等我去桃花岛拿到九阴真经上册,到时候与你双修,可以帮你提高内功的修练速度。”
“你在骗我,说!你一直在骗我是不是?”
“如果我是为了吸你的功力才接近你,那你现在对我而言应该没用了才对,再加上你刚才想毒死我,正常情况下,我是不是要杀你泄愤?可我并没有,为什么,你有想过吗?”
“双修……这种事不行……绝对不行。”
楚平生握住她的双手:“你都要跟我死同穴了,还抱着师徒关系不放?死了可以什么都不在乎,活着不行?要么说你跟黄老邪一个德行呢。”
“我跟你……就算没有师徒之名,也有师徒之实。”
“只有绑定了师徒关系,你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我对你的好,维持你女魔头的人设是吧?自欺欺人有意思吗?”楚平生捡起地上的空碗,又把酒坛子破碎后的破片踢到角落,免得扎伤她。
“南宋的理学教条,在我看来狗屁不是。黄药师,黄老邪?他邪个屁!”
按照黄药师自己的说法:“我黄老邪之邪,是非圣非贤,叛君背祖,是不遵圣贤之教,不奉君父之尊,于“礼义廉耻”这四字上,没半分亏了。”
他所谓的邪,最多是叛逆,反抗朝廷,不服祖辈教诲,在礼义廉耻这方面跟正常人没多少区别。
师父娶女徒弟这种事,真干了,那就是不修礼义,寡廉鲜耻,所以才会畏惧流言,用和冯蘅结婚来平息舆论。
现在到了他的女徒弟这里,没想到表现如出一辙,如果死了,可以不顾一切,冲破一切,可要是活着,就得讲个礼法,设条不能逾越的红线,用师徒关系来约束自己的想法和行为。
“……”
梅若华偏过头去,一声不发。
楚平生摸了摸她长长的指甲,从腰带里拿出指甲钳,一下一下地帮她剪掉变脆开裂的指甲。
咔嚓。
咔嚓。
咔嚓。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