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为天道所掌的禁忌力量，若无崆峒印，本座恐怕还真不一定是你对手了……”

空间被崩裂，但崆峒印显然没有这么简单，在玄女爆发，击穿无尽空间的刹那，东华帝君便直接消失不见，躲过了玄女一矛。

“……玄女，本座今日来此，不是为了与你做无谓争端，只是要告诉你，此番大劫，乃是自洪荒时代便延续至今的佛道之争罢了。”

“昔年西游大劫，西方二圣为三清道祖逼迫，出走混沌，如今释迦掀起大劫，将证混元大罗道果，一旦功成，三界局势易改。”

玄女提着长矛，杀意腾腾的盯着东华帝君，一副随时要在他身上开个洞。

“你与本座说这些做什么？”

东华帝君手一挥，原本被毁坏一空的密林再度显现而出，他重新坐回到方桌前，道：“玄女你也是渡过多次大劫之人，当知渡劫之法，除了躲，还可以当一棵好的墙头草，你那弟子就做的不错，本座入了阳间，方才从那妙法佛口中得知，他竟然已拜了释迦为师，成为佛子，此事你应当还不知道吧？”

“……你那徒弟倒是好手段，借着这一层身份，为了捞点功德，竟然逼得本座不得不投了佛门，有意思，当真是有意思啊！”东华帝君似在自嘲，也似在感慨，情绪复杂难明。

“那小子拜了释迦为师？”

玄女眉头一皱，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整个人也瞬间冷静了下来，脑海中某段被斩去，然后被封印的记忆悄然浮现而出。

一瞬间，她便明白了前因后果，方才被东华帝君故意以旧事扰动的心神恢复了平静。

“你……想要拉拢本座？”她淡淡的问道。

冷静下来后，玄女也立马猜道了对方的心思。

“玄女你是个聪明人，在本座印象中你也不是一个拘泥于常规世俗道德之人，当知如何做才是对你最有利的选择，你的弟子已经先行一步，你应当知道如何选。”

“你已然成就混元之位，下一步便是做减求空之路，而那金母便是你做减求空最大的阻碍，有她这番因果在，你绝难斩却所有因果，但若你入了佛门，助本座一笔之力，若释迦真成了道，佛门二圣回归，当使天地翻覆，乾坤易改，或有一线希望，”

玄女听着对方的蛊惑，眉头逐渐皱起。

虽然不愿承认，但东华帝君确实道出了她当前面临的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