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放下帘帐,并不想让群臣看见他憔悴的样子,韩雕寺收拾了碗,交给小太监,自己则立在龙塌一侧。
近来很多事物都已经交由太子处理,只是有的大事,尽管老皇帝病重,也不得不请他来定夺。
就比如今天这急报,真的是不能再急了,老皇帝光是看他们那副样子,就知道一定又出现什么坏消息了。
众人没有一个敢说,扭扭捏捏,老皇帝在帐中道:“既是有事,为何不奏?太子,你说。”
太子一怔:“父皇,是...这......这.......”
老皇帝咳了几声,有些不愉:“却又作怪,有什么就说什么。”
“是不是辽州那边又出事了?北莽进军了?”
太子道:“父皇,辽州是北莽大将军拓跋氏领兵,他不比其他莽军。”
“破了辽州后,他没伤百姓,还出了安抚榜,并且高驻了城墙,一直在做防御工事。”
老皇帝他听罢,叹道:“看来,这次北莽不是掠地这么简单,他们是有备而来,想要步步为营,蚕食中原。”
“需派兵速速驱除贼寇,让赵询袭靖安王,要他抓紧练兵,对了,杨老将军有消息吗?”
“河州之地,不是已经收复了?既然河州已经平乱,便重新派精细之人去镇守,不得疏忽。”
“杨老将军宝刀果然未老,把他调回来做做准备,待开春后,与青州合兵一处,收复两辽之地。”
太子听闻,不说话了,其他大臣也都低着头,闷着声。
老皇帝看的心疑,问起,太子却还是支支吾吾,就怕这事激着老皇帝,却又不得不报,老皇帝又道:“国师你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杨太岁上前躬身道:“陛下。”
杨太岁叫了一声,回头望望众臣,众臣也都看了看他,那眼神像是再说“快说快说,这事还真只有你国师敢说。”
杨太岁只得袭继续奏道:“陛下,河州,失守了!”
老皇帝听罢大惊:“你说什么?”
杨太岁道:“是...顾剑堂反了!”
“他联合了西楚余孽里应外合,夺了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