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晚想起那个奇怪少年,把骨哨和药丸从包里摸了出来。
“军医看看,这些东西可有用?”
军医闻了闻骨哨,用捻出一粒药丸,舔了舔。
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云小姐的东西当真有奇效,不知在哪里得到,若是能更多些,可解全军困顿。”
云岁晚觉得那少年一身邪气,不是好招惹的,正犹豫着要不要用骨哨问他再要一些。
军医似是恍然,“小姐定然是在上京城购得的,此去路远,也来不及了,可否容我拿回去几粒,待我研制出简易版,就算不能达到原本功能,也能暂解困顿。”
云岁晚当然应下。
军医笑得脸上的纹路都深了几分,嘱托云岁晚一定保存好骨哨,那东西不知道是什么骨头制成,毒得很,但大抵是这个以毒攻毒,竟然帮她散了毒雾。
军医千恩万谢才退下,直说云岁晚是大军的救星。
这毒雾虽不致命,却实在害人体质,若不是她来了,恐怕军队还不知道要困在此处几日,才能启程。
云岁晚听着他的话,十分惭愧,自己只是误打误撞,却被老军医夸得像是九天神女下凡送福一样。
军医走了,云岁晚以为自己也可以退下去找哥哥了。
却被楚修远叫住,“把那瓶子给我看看。”
楚修远本就声音肃冷,如今掺杂了风沙,更显暗哑岑寂,云岁晚在他面前从没有讨还价的余地,伸手把瓶子递给了他。
楚修远眼神微眯,风沙卷着油灯,暗影在他颊边跃动。
“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云岁晚把救人的过程和楚修远说了一遍,“那少年的确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