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发生在酒前,那完全是不可能发生的,只是夜二爷此刻也是满满醉意,稍比整个人趴在桌面站也站不起来的冯大好一些而已。
邱氏抱歉地看着马文池,马文池示意无事,任夜二爷拉着袖子无法往外走。
“有什么事儿……别憋着……咯……”夜二爷说一半打了个酒嗝,打完拍拍胸膛,十分豪气万丈,“有我呢!”
马文池点点头,跟安抚闹别扭的小孩儿般:“知道了。”
待到邱氏扶着摇摇晃晃的夜二爷往寝屋回,他还能断断续续听到夜二爷醉后的嚷嚷声。
“……我说真的……有我呢……”
“……再不然……还有夜家呢……”
“……夜里再式微……也是病死的马儿比骆驼大……”
也没喝太多,却已醉到胡言乱语了,马儿与骆驼都能混着来说,天生这种东西,果然很是奇妙。
像他,就像很早之前他徒弟同他说的,他天生就很适合官场。
也像酒量,即使夜二爷比他更早进官场,更深谙官场上的逢场作戏,早适应了酒桌上的猛烈酒精,酒量仍旧不算好。
不像他,踏入仕途的年月比夜二爷短,适合的速度却甚快,甚至酒量也在一场又一场的虚与委实中越练越好,而不是像夜二爷冯大那样再怎么经历酒场,依然不胜酒力。
事实证明,他不仅天生适合官场,也天生适合酒。
听着夜二爷喃喃醉语,感触良多的马文池一转身,便见到冯大被来福背在背上。
来福唤道:“马爷。”
马文池颔首:“走吧。”
先把冯大安全送回新冯府,他带着守望才回到马舍。
夜二爷看出他心里压着事儿,事儿还不小,意图用酒精为他缓解一二,没想到他没被缓解,倒是把夜二爷冯大二人给喝倒了。
但不可否认,效果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