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姐夫的脸色不太好……”王肆自以为以莫息听不到的声音回道。
夜十一前一息没反应过来,后一息反应过来莫息脸色不好的原因大概有两个,一个是谢元阳的出现,一个是小肆将谢元阳待她的不同一不小心毫无顾忌地在莫息跟前尽说了出来。
她拉了拉莫息的袖子:“别吓着小肆。”
莫息脸色缓了缓,也没去看害怕他动气躲在夜十一身后当鸵鸟的王肆,他声音微冷:“近日谢元阳挺忙的,既忙着英南候府的事儿,也忙着替谢幼香惹上时之婉的后续麻烦,几近是忙得脚不着地。可就这样,他一知朱柯公主来寻你麻烦,便不管不顾地从大理寺出来找你……”
他顿了顿,刚缓一些的脸色又寒了几分:“他要是觉得还不够忙,我倒是不介意帮他找些活儿干。”
王肆默默地在心里为谢元阳点灯。
点完灯,她万分庆幸长姐刚定下亲事时,她因不舍得长姐远从琅琊嫁到京城,故对抢了她长姐的仁国公府世子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不过,在她祖父的教导之下,她已懂得不能打无准备之战。
于是她暗下派了身边的私卫悄悄进京,无需做旁的,只需做一件事儿,那就是将莫息往前的事情查一查。
不查不知道,这一查不得了。
方知莫息在与她长姐定亲之前,有位青梅竹马的心上人,那人的身份还不简单,竟是东宫未定之前,京城夺嫡四大豪门之一夜家,静国公府的夜大小姐夜十一,可惜红颜薄命,早殒于十年前。
莫息悲痛之下,白了几缕发。
那时,当莫息毫无生气地回到京城,坊间大大小小不知有多少赌坊暗戳戳开了赌局,就赌一个,继夜大小姐之后,有无大家闺秀能再进莫息的眼。
她听私卫说,那会儿的赌局压面几近一面倒,都是压的莫息会孤独终老。
听到这儿的时候,她便在想,虽说坊间之言不能尽信,但信个三四五六成的应当不成问题,既然莫息对夜十一如此深情不寿,那么应下与她长姐的亲事,却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