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他越发对黄对头亲切。
眼下如是。
“也是白大小姐有福。”花雨田笑意盈盈地不接茬,此时让平日里惧他如见恶鬼的人瞧见,免不得得吓掉两眼珠子。
搁黄芪肖这儿,他已然不稀奇,花恶意此嘻皮笑脸的模样,他可真是看烦了:“可不见得就是有福。”
“你觉得嫁与莫世子不好?”花雨田有些意外,据以往情报与些许痕迹来看,他还以为黄对头与莫息是有些交情在的。
“与夺嫡扯上干系的,自古以来,能有几人有个好下场?”此话黄芪肖说得实在,也是真心话,他与莫息是有私交,且不浅没错,然而倘若他的闺女要嫁进仁国公府,他却是万万不乐意的,“东宫虽已定,但只要一日未登上大宝,那意外随时可来,莫家做为东宫母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能此生荣耀门庭尊贵,亦能一夜之间血流成河。”
“你这可就悲观了。”话虽是这样说,花雨田心里却不无赞同黄芪肖之意。
“悲不悲观的无所谓,反正那是旁人之事,与我八杆子打不着,我只望毛丢别沾上那些个枯骨成败,好生生当差便可。”黄芪肖端起茶碗,掀起茶盖吃了一口。
瞧得花雨田也有些口渴,端起茶碗同样吃了两口,搁下方道:“不悔大师之事,我尚在查,排查了当夜守在普济寺的好几个势力,发现当夜掺和的仅有安山候府的人,其因也是秋络晴蛮横下令引起。”
“再没有了?”黄芪肖晓得夜大爷之事不好查,“除了这些年固定守在普济寺的那些人,就未查到新入的势力?”
“你的意思是……”花雨田与黄芪肖对上眼,多年的默契让他瞬间明白黄芪肖是与他想到一块儿去了,“我倒是也查了,只是没查到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