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十年未出寺,未下过山门,为何今夜却踏出了禅院?”眼见五更时分渐近,夜十一很是珍惜眼下与父亲相见的时间,“大师请坐。”
她退了两步,站在亭内石桌旁,恰好一落座,便能坐到石凳上。
夜大爷见状走了几步,也站在桌前:“女施主也坐。”
夜十一等夜大爷先行坐下后,方稳稳落座。
“尽因贫僧禅院后方今夜走水,想来眼下已是无事。”夜大爷望着山上普济寺的方向,黑暗一片,已无火光,想是已经灭火,他心放下,看回对面的夜十一,问道:“贫僧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大师但说无妨。”今夜此行,主要目的便是见到父亲一面,此刻能与父亲面对面说话,不管聊什么,夜十一都是高兴的。
“女施主的眼睛乃是天生,还是……”夜大爷问出他的疑惑,“女施主莫要介意,贫僧只是见女施主行走似乎并不会因眼盲而有所阻碍,故有此一问。”
“无事,小女眼盲乃是天生,自幼习惯了,自然于日常无碍。”夜十一轻声缓言,嘴边露出浅浅的笑容,“禅院走水,大师没伤着吧?”
应当是没伤着,只是她仍旧忍不住要亲口问上一问。
“贫僧左右都有人护着,并无伤着。”提及此,夜大爷想到修意与那个戴面具的高手,“女施主与莫世子相识?”
“哦,与大师相谈甚欢,倒是忘了与大师说。”夜十一起身,离凳一步再次见礼,福身道:“小女乃琅琊王氏王壹,见过不悔大师。”
夜大爷连忙起身,同样离凳一步,双手合什还礼:“阿弥陀佛,女施主不必如此多礼。”
复尔再对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