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一轻嗯一声:“下楼时,顺道让店小二沏壶热茶上来。”
北室应诺下楼,不一会儿店小二便拿着托盘上来,将刚沏好的热茶搁在客房中桌面,再问明已无他事,店小二麻溜地退出客房,并带上房门。
静谥的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夜十一身侧,为她的侧脸渡上一层淡淡的金光,手提起茶壶倒满茶杯,她端起浅尝一口,觉得尚可,又吃进半杯,指尖转着茶杯,转了半个圈,又吃进半杯。
茶水见底,她看着白瓷的杯底一瞬不瞬,盯得目不转睛。
也不知京城怎么样了……
申时末,金乌缓缓自西边落,映红了半边城池。
北室正在交待店小且晚膳事宜,冯三风风火火回来了,东箕紧随其后,采珍脸色惨白地落在最后。
北室三言并作两语说完,在店小二目瞪口呆地见证下,如一阵风般卷上楼,迅速进了客房。
“原少爷死了!”冯三难掩面上开怀,“大表弟不知道,大堂之上,原少爷请来的讼师对金心之事百般推诿,莫说陈列听不过耳,就连当时我们这些在堂外听审的人,都甚气愤。”
故陈列突然发难,抽出袖中所藏刀刃,一刀刺入得意洋洋有恃无恐的原家少爷的胸膛时,她讶了讶,再是半点儿不觉意外。
倘她在堂内,惹急了,急眼了,她也得动刀子!
北室刚把客门轻轻关上,听到冯三说的这一段,走近东箕,以眼色相问:真的?
东箕冲北室点点头:真的,真死了。
夜十一倒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竟是以陈列当堂刀杀原家少爷收场:“陈列现今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