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认的吧,但这毛庙祝待他徒弟,还真是没话说。
终于搞定大包小包,尽数又堆又装又绑到马背上,殷掠空向毛庙祝挥手:“叔,你进去吧,不用担心我,有师父照顾我呢,没事儿的,很快就从浙江回来了!”
毛庙祝同挥着手连连应着,直到看不见殷掠空黄芪肖师徒俩,他还跑到路口,继续目送。
殷掠空走远了,还能感受到背后那双关怀的眼,她努力不让自已回望,眼眶红红的。
黄芪肖目不斜视:“行了,男儿有泪不轻弹,瞧你们叔侄俩,又不是生离死别,就跟我出趟皇差,至少这么煸情么。”
殷掠空轻嗯一声,再没有话语。
她师父无法明白,一个自小不受注目,甚至遭百般嫌弃的人,重新换个身份活,纵认的叔不是亲的,住的地方比不上从前的深宅大院,但时刻被关心着,去哪儿都有人记挂着的这种滋味,于她而言,来之不易。
她很珍惜,也觉得上天终于开了眼,让她也感受到了夜十一以外的亲情。
出了城门,马儿便会全速跑起来,这会儿还在城中街巷,人来人往,不太好跑快马,两人皆骑得慢,几近是走的。
“师父,连可欢的事儿都还没查清楚,咱这就离京去浙江,行么?”殷掠空缓过去情绪,眼眶渐渐没了红,她问着突如其来的浙江之行。
其实她也知道点儿,夜十一让南柳大概给她通过气,说是事关浙江茶贡。
“你说得对,故此番去浙江,就你一人去。”黄芪肖语不惊人不罢休地说道。
殷掠空险被惊得自马上栽下:“什么?!”
“这是密令,此趟皇差乃皇上临时指派,且要秘密进行,为师目标太大,一旦离京,阖京都知道了。”黄氏肖也是没法子,他解释着:“会做出我与你同行的这个模样,也是深知你叔对你的在乎。倘非如此,只怕你叔会立让你退出锦衣卫,也不会同意让你孤身前往浙江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