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莫要忘了,先父曾为浙江嘉兴知府……”杨芸钗一脸难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先父为人忠厚,为官清廉,所交所识的叔伯,无不是同道之辈,最看不惯此等迫害百姓的恶事儿。”
杨右侍郎顿明白过来:“是,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父亲信,便信,不信,便全当女儿没来过文安院,没同父亲说过此事儿。”杨芸钗起身,深深冲上座的杨右侍郎福下去:“女儿告退。”
走出文安院,杨芸钗脚步未停地直回宝来院,眼角还有泪珠挂着,她伸手抹了抹,同芝晚道:“你亲自盯着,父亲要是连夜出府,看看是到哪儿去。”
芝晚应诺。
行至宝来院,远远便瞧见院门前站着两个人,一主一仆。
杨芸钗近前福身:“三哥,怎么不进院坐坐?”
“这不是刚到么。”杨三少爷浅笑着,他生得温润,总一副清风拂面的模样,笑起来更是如此。
杨芸钗对这位三哥是越来越有好感,伸手便搂住杨三少爷的臂弯,同嫡亲妹妹一样依偎着哥哥。
杨三少爷也乐意同杨芸钗亲近,任她搂着,一同走进宝来院。
“三哥是不是有话要同芸钗说?”杨芸钗带着杨三少爷直往东厢走。
杨三少爷侧眸杨芸钗一眼:“妹妹为何这样说?”
进了东厢,上了南榻,芝晨沏上来两碗茶,还有一小碟杨芸钗最爱吃的桂粟糕。
“我刚从文安院出来,三哥必也知道我寻父亲有事儿,与父亲在书房里说话吧。”杨芸钗吃着桂粟糕,吃得津津有味:“三哥也吃,很好吃的!”
杨三少爷看着桂栗糕,却没有意思要吃:“我记得夜大小姐也喜欢吃这广桃斋的桂栗糕。”
杨芸钗道:“对,就是因着大姐姐喜欢吃,我跟着吃,后来便也喜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