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黄芪肖声音传来。
殷掠空本脸面向车内侧睡着,听到声音脸一转,还未坐正身子,便一眼看到黄芪肖,略为惊喜:“师父!”
再是反应过来手里空空:“马儿呢?师父,我雇的马儿呢?”
那还要还的,丢了可得赔钱,她哪儿有钱!
黄芪肖真是不知该破骂几句好,还是先赞几句一醒便一惊一乍的殷掠空好,这时大车停下来,他起身开车门下车,同时不忘吩咐殷掠空:
“下车!”
殷掠空乖乖下车,下了车方知黄芪肖带她回黄府了,进了黄府大门,她忍不住还是低声再问了句:
“师父,我雇的马儿……”
“宰了!”黄芪肖没好气道,一睁眼竟顾着马儿了!
红校尉早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黄家大车一到大门停住,就有人往府里同他报信儿,一听他赶紧往外跑,跑到半途遇到,他又喜又气地往前,恰恰听到殷掠空又问黄芪肖一回马儿,他哈哈声走过去,一熊掌拍在殷掠空单薄的肩头:
“你小子!行啊!还能活着回来!马儿不必担心,大人让人给你送回车马行了,赔不了!”
车马行雇出来的车马都有标记,倘雇的人没要求去掉,旁人在车马上都能辨别出来,确实不必问她就能帮她送回去,车马如此,软轿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