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近的距离,让她更清晰地看到莫息眼中那既狠又悔的眸色,她不明白他怎么会露流出这样的情感来,只是直到这一刻,她终于确定,坊间流传莫家大少爷一改懒散敷衍,成国子监博士人人称道好学子的上进好学楷模,原来是真的。
他,真的不一样了。
“咬够了么?”夜十一忍着疼,噩梦里经历过产子那种恐怖的剧痛后,她觉得这会儿被莫息咬着,也没怎么疼。
恶狠狠想着不能留情,绝对要咬得狠深狠深,让他的印记永远留在她腕上,留在她晨起洗漱便能看到的地方,日日夜夜不忘她身上有他留下的气息,可真执行起来,真不是一般的艰难。
没咬够,但他已经不舍得再咬深一点儿了。
莫息抬起头,放开夜十一的手,淡然地用帕子擦了擦唇边残留的口水,夜十一盯着左手腕上被莫息咬出来的上下两排牙印,还没来得及将手移到阿苍跟前,让阿苍给她擦干净上面的口水,莫息再次抓起她的左手。
“你又想做什么!”夜十一急了,咬一回就算了,他要敢再咬一回,她保证她一定会打碎他的牙!
“擦擦。”莫息用擦过自已口水的帕子覆上夜十一左手腕上的他的杰作,轻轻擦着,眼角瞥到她盯着他用的帕子皱起眉头,他甚是有理道:“你这上面沾的我的口水,可比我嘴上残留的口水多多了,反正都是我的口水,用同一条帕子又有何相干的?”
不忍直视,不堪入耳。
这是阿苍永籍听到莫息一本正经地言语后,两人脑海里同时浮现的八个字。
夜十一却是脸色微红,她想起噩梦中有一回,他端了她要吃的雪莲银耳羹吃了几口,告诉她味道如何的同时,见她不苟同他此行为,他认真地同她说,他亲她时,就吃了不少她的口水,这会儿羹汤里也就沾了少许他的口水,她吃吃怎么了,还不如他吃她口水的任何一回多。
歪理异曲同工,同样厚脸皮得理所当然,义正言辞得让她白白瞪酸眼!
意会到夜十一已然气到不想同他说话,只用一双眸子睁圆了瞪他,莫息帮她擦干净左手腕上的他的口水后,嘿嘿笑地转移话题:
“你就不问问我今日下学后为何没能去同你逛逛?”
夜十一不想开口。
“我被罚跪了。”太熟悉她的小性子了,莫息也没想等她的回答,自顾道:“被罚跪到什么时候不好说,就因我不顾我母亲阻拦非要进宫之举。”
此话儿不无讨饶卖乖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