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儿,你说信物不能换,倒是说说为何不能换?”
董大奶奶怕徒生事变,过后惹董大将军不快,怪罪于她,心里急了,面上不阴不阳起来:
“哎哟,这就是阖京有名的夜家大小姐啊,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呢。”
明嘲暗讽的,着实明显,夜十一听着波澜未起,邱氏蹙眉看了眼董大奶奶,夜太太本就气夜十一丝毫不顾她这夜家长辈已应下亲事,夜十一出来阻挠,已然是在打她的脸,此刻听董大奶奶这般言道,心火愈旺:
“大姐儿莫再胡闹!给我退下!”
夜十一岂是说退下便退下之辈,饶是夜太太的话得听,她也得将要说该说的话说完事了再退,没退,她也未再进半步,就站在离门槛不远处问董大奶奶一句:
“终身大事,自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得两厢情愿,董大奶奶,十一年岁小,不知十一说得可对?”
董大奶奶早闻夜十一连谢皇后妹子谢八都敢掌掴,料想夜十一该是一头遇事不管不顾便要撞上来的蛮牛,未想夜十一被她不阴不阳地嘲讽,又被夜太太这嫡亲祖母喝斥退下,竟还能这般泰然处之地站于原地,情绪未有丝毫波澜地问她这么一句,她上下扫了扫明艳大方的夜十一,小辈请教她,她总得回一回:
“对。”
董大奶奶未想多言,只回一字,于夜十一而言,也足够了,她再问:
“那么敢问董大奶奶,于这门亲事儿,董女傅可曾点头应下?”
此话一出,夜太太还想再怒斥夜十一退下的话头吞了回去,刚转了话头想问问董大奶奶,便听得邱氏已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