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唯一的师弟,安有鱼素来护得紧,十年如一日地护犊子,铿锵有力道:
“马师弟自来一言九鼎!”
夜十一笑,还想再言,没想院门外匆匆走进来一名女子,年岁与她师伯差不多,见到她师伯那一脸欢喜,娇俏的小脸笑得有如桃花,扑在师伯跟前便叠声唤着:
“有鱼哥有鱼哥!你终于来啦!”
噩梦里仅听莫息说过马文池时常将安师兄挂在嘴边,名儿却是不知,如今听来,应是姓安名有鱼,还是有渔?有余?
夜十一心中猜着话也出口:“师伯大名儿中的‘鱼’是哪个字?是鱼儿的鱼?渔具的渔?还是年年有余的余?”
马文静见到安有鱼太过高兴,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有鱼哥,倒是一时没看见自家小院里竟还有似是主仆的一大一小俩姑娘,她不知马文池与安有鱼那般通晓京中风云,自没安有鱼这会儿的戒心,一听便道:
“自是鱼儿的鱼!诶,小姑娘,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院子里?你同有鱼哥识得?不对,既是识得,怎么会不知有鱼哥名儿中的鱼是哪个字?看你模样应是哪家的小姐,你家是京中哪个高门大户?”
马文池有一妹闺名马文静,夜十一早是得其名儿,此刻方初初见,却觉得马文静这名儿真真同其人不太符合,她师父这妹妹可一点儿也不文静,一连串的问题比她同安有鱼说的话儿还要多得多,她福身道:
“马家姐姐好!小女姓夜,名儿十一,家祖父静国公,家父夜附马,家二叔吏部左侍郎,马姐姐同师伯唤我十一便可。”
这一自我介绍完,马文静听得不可思议,复又想到兄长上晌往静国公府递了贴子,这会儿尚在静国公府未归,这阖京城有名儿的夜大小姐怎么反到她马家这简陋寒舍来了?
她看向安有鱼,眸中疑惑尽现,又惊又疑地连回夜十一的礼都忘了,在安有鱼的提醒下,她方赶紧福身回礼:
“夜大小姐可使不得,你我身份悬殊,往后可不能再同我行礼!”
说着福礼硬得福得较之夜十一方将的福礼还要低上三分,言语更是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