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星山说大不大,怎么说也有200多米的海拔。
从山顶,到山脚,凌梓媛带着人砍树拔桩,小的溜搞了一个星期。
更何况凌梓媛还跟祝盟立下了军令状,说是要把整个山头拔得一毛不剩,就是要搞得观星山从隔壁山头看来,就像个秃子。
引得那些在避难所干工程的人,一出山口,必然往这边看稀奇。
“老哥,不是说对面那座山,已经被私人承包了吗,现在这世道,还有人干这个事啊,镇府咋允许的?”
“而且他们这是干啥,又砍树又挖树根的,整座山上连个树荫都不留,不是更热了。”
被年轻人称呼老哥的白工程师,从里怀掏出半截卷烟,手握雷克顿机械打火机,啪的一下点燃,然后赶紧送到嘴里开吸。
他轻啜了一口烟,然后赶紧熄灭,又把那截看起来没什么变化的卷烟,揣回怀里。
“那有什么,有物资的人到什么时候都有,他们想做啥事都不稀奇。再说,人家有物资,上边的关系肯定早就打点好了,现在还能批下来土地证,没有关系哪能办的下来。”
说着,白工从嘴里吐出一个烟圈。
小年轻看着白工程师那高科技打火机配改错字卷的老旱烟,别提多羡慕了。
尤其羡慕他的旱烟,搁以前哪有人抽那个玩意啊,也就农家老汉,在地头种个一小片烟叶子,秋后搓来自个抽一抽。
现在这一小啜烟叶子可老牛逼了,一克烟碎一克金,就这都是拿着金子也没处买。
“白工,您这是后勤部给配发的吧!要么说,还您这样的读书人有本事,到啥时候,镇府都有优待。”
“一般般啦,凑合事吧。”
白工今天的工作干的差不多了,因此他在这边树荫放风。
小年轻是电工,他还得赶紧跑下一个地方干活。
不一会,从远处走来一个女人。
白工看着这个女人,年龄虽然在50来岁,但浑身一副富家太太的气质,衣着整洁,头发干爽,收拾得一丝不苟。
反观白工自己,满头油腻的板寸指甲缝里藏着三个多月没洗手的老黑泥。
来人正是凌淑芬,她在白工面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