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究竟是怎么在人和人之间传播的?不治之症具体又是怎么个病法?没人回答过我们相关的问题,所有人都觉得我们理应掌握基本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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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疾病要么是这座城镇的常识,要么就是这个世界的常识。如果只是与源石矿石的直接接触会导致问题,那我是不觉得这怪病有值得进行这种隔离的必要性。
“再说,医生也觉得我们与病人的接触频度和距离没有被感染的风险。这个病人社区就是没有围墙的监牢,病人和镇民互相憎恨彼此,你不用看都能感觉到。
“我的用词是“仇恨”,而不仅仅是排斥和歧视。仇恨刻在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和一言一行里,是他们文化的一部分。
“仇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这不仅仅是未知疾病的问题了,我们不该卷进本地人的这种冲突里。
“假设一个场景吧,如果镇民们举着火把和草叉,冲到这些病人的家里,你打算怎么办,对他们开枪么。”
“——那可不好说。”
战车将蒸煮着的可口的炖肉罐头搅了搅,一股浓郁的香气顿时迸发出来。
“这几个月来,我们的食物、饮水、药物可全都要感谢他们。
“在更早之前,我们颠沛流离,艰难跋涉,在荒野中被任何会动的东西攻击,文明的痕迹遍寻不得......直到得到他们的帮助。
“我们早已无法置身事外。”
“……啊呜……”
灰烬接过战车递过来的罐头,吃了起来。
略微加热后的罐头的香气被完美地激发了出来,肥肉肥而不腻,瘦肉富有嚼劲,汁水中的盐分更是让人感到一阵满足的同时,补充了脂肪和蛋白质。
“至于你刚才说的问题,我觉得传播性是不容忽视的……”
“——嘘!”
来不及品尝刚刚被放进口中的牛里脊精瘦肉,灰烬立刻警觉了起来。
她的一只手搭在了腰间的FN F57(5.7USG)手枪的枪套上,随时准备拔出来进行迅速的射击。
没错,由于她的“警觉性”,这把FN F57的枪膛中一直有一枚SS198SR静静地躺着,随时准备击发。
(博士:这我熟)
“我没有订披萨。”
“——不用对口令了,科恩小姐。是我,米亚罗。”
“说医生医生到。”
战车掀开自己的面罩,挖了一勺肉放进嘴里,作势便去开门。
肥肉依然那么肥而不腻,油脂并没有让味蕾产生任何的不适感,反而是润滑着促使余味无穷的肉下到胃里,而那咸香味依旧在味蕾边缠绕着。
这是他们难得的奢侈品之一。
“(吞咽)稍等,我给你开门。”
战车将口中的肉咽下后,将门上的锁打开。
一名砂灰色皮肤的佩洛,提着一个医药箱走了进来。
米亚罗医生。
“午安,医生。来点肉罐头吗?”
“好的,正好我还没吃中饭,下午就直接得去镇东头去看病了。”
米亚罗大喇喇地搬来一个小板凳,坐在了离火炉比较远的位置。
他很清楚,这种关系不能仅凭自己一人苦苦维持。
所有人的利益都是相互利用的,这是萨尔贡的生存之道。
所谓的“民风淳朴”,只不过是共同利益无法得到实现的一种具象化假象罢了。
“嘿,我们刚聊到你。”
“嘿!你养了一只源石虫,亚历山大先生。”
米亚罗显得有些惊奇。
战车将手中吃了一半的罐头重新放回到火炉上,转而再次打开了一个番茄焗豆罐头放在了火炉上,顺便再次用铁钩勾了勾木炭。
“是,这小东西还挺好玩,之前蒂娜一起抓来的,这只太小了,我就留着了。你是来找蒂娜的?”
“没,她上次送我的那些蹄兽肉我已经晾成干、制作成腊肉了。这次来我是来送点东西。”
是的,彩虹六号小队的大多数补给基本来自于眼前这位医生。
“医生”这个职务,可以谋取许多利益——这么说或许不准确。
当地人——特别是感染者——多数都拿不出钱来支付医疗费用,所以几乎都是在以以物易物的方式进行着交易,即使是看病也是如此。
在支付的东西中,多数都是超过——甚至远远超过原定的价钱的,米亚罗医生无父无母无妻无子的,名义上是鳏寡孤独,实际上却是处于一个比较富裕的阶层。
“这是医疗品,这次剩下的比较多。”
“感激不尽,医生,总是麻烦你。”
灰烬站起身来,郑重地同米亚罗握了握手。
米亚罗同样站起身来,接受了这次握手。
“该说谢谢的是我,多亏了蒂娜小姐抓来的源石虫,这几个月大家都有镇痛剂用了。”
“嚯,所以说这种所谓的源石虫还真的能治病?”
战车将热好的番茄焗豆罐头插上勺子,递给了眼前的医生。
米亚罗接过番茄焗豆罐头,但并未动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