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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一刻，他不受任何情绪上的影响。

当他动起来的时候，一切都追不上他，大脑里面只有战斗这两个字。

可现在到了属于无证骑士的回合，波罗斯是进攻的好手，但不意味着他的防守能力同样出色。

甚至在过去的无数次战斗里，波罗斯都只是靠着强悍的攻击最终获得胜利。

可是这一次，眼前的这个人类已经超过了波罗斯的想象。

波罗斯的脚步开始后退，无证骑士的攻击眼花缭乱。

可这不是终点，他能后退一步，就能后退十步，直到最终他就此落败。

波罗斯太清楚这一点了。

后退就意味着输。

大概是在这个瞬间里，波罗斯才意识到自己跟眼前的这个人类男人之间是存在某种差距的。

这个差距到底有多大，波罗斯其实不清楚。

因为哪怕是现在，波罗斯也无法确定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使用全力。

但即便是这样，波罗斯这个为战斗而生的家伙也不愿意停止进攻的脚步。

这是他从出生以来就命中注定的事情。

他哪怕是死，也要在进攻的路上。

波罗斯的躯体不再膨胀，他身体上的纹路变得深邃和黑暗，天象改变，好像在陡然的瞬间里。

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昏暗当中。

而惟一的光，来自于波罗斯。

他解放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限制，所有的能量不在保留。

这必然是向死而生的一击，他连供应自己生命的能量都不再保留。

这一击的威力，大概能够摧毁整个星球。

波罗斯的外表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样子，与其说他在这一刻瞬间里像是一道光，不如说他更像是变得二维化。

“崩星——咆哮炮！”

巨大的能量光束朝着无证骑士涌来。

这个星球到此为止还从来都没有承受过这样强大的力量。

无证骑士挥拳，正面和这巨大的能量光束接触在一起。

光束以无证骑士为中心，向着两侧的天空撕裂。

整个星球的大气层被分成两半不断地扩散。

在海洋彼岸的另一端里，掀起无数的狂风。

当庞大的能量光束在逝去之后，波罗斯瘫倒在地面上。

无证骑士缓慢地接近来到他的身边，在他的面前慢慢地蹲下。

波罗斯感受到了有人靠近，他已经看不见了。

什么都看不见，躯体已经被打碎，他的意识在模糊中逐渐消散。

他只能凭借微弱的感知去看这个世界。

但既然那家伙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就意味着……

“我输了吗？”

波罗斯轻声问。

他油尽灯枯，仿佛风中残烛，仅有最后的一口气吊着。

“是的，你输了。”

无证骑士说。

虽然得到了和预想中截然不同的答案，但波罗斯的脸上带着笑容。

一个强者被另外一个强者杀死。

不死于任何的阴谋诡计，也没有任何的意外。

只是纯粹的战斗，也是精彩的战斗。

“谢谢你。”

波罗斯低声说。

无证骑士没有回答。

他不需要补刀，因为波罗斯马上就要死了。

还有更多的人需要他的帮助，这艘宇宙飞船的到来，给人类社会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无证骑士转过身去。

而一缕黑烟在这个时候悄然绕到了波罗斯的身边。

域外天魔自始至终都看见了这场战斗，甚至目睹在其中。

域外天魔不是一个参与者，但却是一个见证者。

他在这个时候出现，是为了给波罗斯再一次机会。

“真是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不是么。”

域外天魔对波罗斯说话。

波罗斯没有说话，他根本就不想理会这道黑烟。

“但是他好像根本没有用全力。”

“过去你的人生，都在漫无目的地寻找对手。”

“可现在他就在眼前，这多半会是一个很久远的目标，但是你就要死了。”

域外天魔的声音极具诱惑力。

“我给你一个再来的机会，只要你……成为我的仆人。”

“或者说是分身？如果这样你更加能接受地话。”

域外天魔的声音里夹杂着兴奋。

因为波罗斯强行撑着一口气，他好像试图要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