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卫兵们如蚊子般嗡鸣起来,“千河谷五个教皇,法兰一个,莱亚一个,帝国现在是一个皇帝都没有,反倒有七个教皇。”
“这下好了,人人都可当教皇。”
尽管大家都在蛐蛐,可还是有正派的人忍不住发问:“这么机密的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多德拉森神甫的马夫告诉我的。”军士长答道。
“多德拉森神甫的马夫又是怎么知道的?”正派老卫兵再次询问。
“是巴尼福斯主教的马夫告诉他的。”军士长即答。
那名正派的卫兵更疑惑了:“那马夫又是怎么知道的。”
没等军士长回答,一名卫兵就忽然立正了,将手中长戟竖直,从鼻子哼哼道:“噤声噤声,马泰奥主教来了”
穿着一身灰扑扑的丝绸教士袍,满面尘灰的马泰奥主教甚至连侍从都没扶,急不可耐地从马车上跳下,三步并作两步地迈上台阶。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那群窃窃私语的卫兵,急不可耐地朝着教堂内走去。
穿过了铺满金饰百合花的拱形长廊,绕过开满鲜花的花圃,马泰奥推开试图引路的侍从,抓着扶手便从旋梯往上奔跑。
他的目标正是千河谷代主教的巴尼福斯的书房,他一路直直地冲过去,推开了巴尼福斯书房的大门:“巴尼福斯主教,我有紧急战报!”
巴尼福斯诧异地看着闯入的马泰奥,对着身边的几个主教道:“今天先说到这,那几个院长你们再去谈谈,撑过眼下这一阵再说。”
说完,他便迎向了马泰奥。
说实话,巴尼福斯并不喜欢性格坚硬愚直的马泰奥,可他又不得不用他,因为这个多事之秋,这把刀确实好用。
近来的确是多事之秋,换句话说,自从去年以来就一直是多事之秋。
先是有短毛和圣孙,又有墨莉雅提和凯瑟琳,近来又冒出了乱七八糟的圣亲戚大军,居然把飞流堡附近的几个教堂给洗劫了。
尤其是那个瓦伦泰勒,趁着主力骑士们不在四处出击,抢人抢钱抢娘们,专门抢没有坚固堡垒守护的教堂。
为了防止自己成为下一个牺牲品,大量的主教聚集到了飞流堡,以求敕令连的保护,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森严拥挤的模样。
在布拉戈修道院的撺掇下,大量的修士如雪片般给教廷写信,要求替换主教团以平民怨。
只可惜不管是南边法兰的教皇格兰迪瓦还是北边的教皇普利亚诺都没有任何回信,他们还在就正统性的问题而争执。
巴尼福斯正在头疼这件事呢,他冒着生命的危险顶上了康斯坦斯的位置,现在还没享受成果,却要承受代价了,这怎么能行?
不过还好,在自己莫大的勇气下,督促了急流市的伶牙骑士阿尔曼,目前快要攻下急流市。
至于北边的北芒德战场,巴尼福斯更是对外倾尽全力支援物资,对内镇压暴民,让如今的霍塔姆郡湖晏河清,夜不闭户。
虽然之前被瓦伦泰勒吓坏了,搞出了十二道金漆孔雀羽信的事情,但好在阿尔曼快要攻下急流市了。
只要自己把功劳给阿尔曼多分点,处理几个人,笔下多写那么几笔,就能把这事儿掩盖过去。
阻拦不了自己进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