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婧切完葱姜,将葱姜末兑进了米浆里,回忆着平时耿明艳做面窝的步骤,又开始给米浆调味,按平时耿明艳的量放入了盐和胡椒粉,然后搅拌均匀。
“桂花,你老说我不果断,为什么不离婚算了,你们家老刘走的早,你也没孩子,跟我不是一个情况,你不明白。
不说其他的,他是孩子的爸爸,对孩子是掏心窝子的好,发工资自己只留几百块生活,大头全给我。孩子的补习,消费,吃穿,样样都是他出的,孩子依赖他,也需要爸爸。
可能你会说世界上男人那么多,可以再婚,那再婚是给别人再生一个孩子,还是指望别人能当你孩子是他亲生的?”
耿明艳见赵晓婧做的流畅没什么问题,顿了一会儿,又对着侯桂花平静的说着。
“你每次都有道理!说的都好听,那你今天在哭什么?你要是真的想通了,你还跟以前的事较什么劲?要是他周明亮真的做的好,让你觉得无可挑剔,你会好端端提这事?”
侯桂花连珠炮弹似的回嘴。
“这世界上哪有无可挑剔的人?你我自己都不是,咋能要求别人呢。我是在跟自己较劲儿,我气自己为什么当初要逞强,自己在合城开店,为什么不早点过来,两个人一起打拼……”
赵晓婧正用筷子打着长条面的横条,听见耿明艳的话手停顿了一下。
上辈子她也是这样,离婚了,丈夫打她了,她总是在反思自己,反复的回想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责怪为什么自己不会看人脸色,为什么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
好像女人进入受害者角色总是容易自责,也习惯了作为男人的附属去妥协。
但这样是不对的,无论是更好的婚姻还是更好的生活,妥协都只能压抑自己真正的诉求,来企图成全另一个人。
但别人并不会因为你的妥协和压抑去尊重,去感激你,反而底线放的越低,只能得到更低的结果。
“这是他的错,是他不要脸!”
回过神侯桂花又炸了,大嗓门把赵晓婧惊的拿筷子的手一抖,筷子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