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在那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但是下一刻无数的念头蜂拥而至，就好像是撞开了那层门槛之后，涌入的信息洪水一般。

“难怪！这么难以晋升。”

“如果说红瞳以下的晋升，只是如同积水堆土一般的累积；那么晋升红瞳，就好比用自己血肉和精神，筑出通向空中花园的阶梯。”

“血肉筋骨解体又重组，细胞活性疯狂增强，其实只是一瞬间，但是带来的痛苦却印入灵魂！在这之后，又如重生！”

“一个全新的人！”

“红瞳！就是真正的涅盘重生。”

林渊心中，瞬间闪过数百个念头。

他当即打断。

看向身前如同木头人一般静止不动的韩东——

他可以用形销骨立来形容，周身依然还腾烧着火舌发出噼啪声响，就像是它豢养的火蛇，正在为主人而哭泣。

韩东此时其实并没有死，只是心死了。

让他绝望的是，林渊竟是在撞击之后才完成了红瞳的晋升。

也就是说……

即使林渊并没有晋升红瞳，他以燃烧生命为代价的红瞳巅峰一击，也仅仅只会让林渊受伤而已。

可笑！

……

“虽然我们是对手，但的确得谢谢你。”

“再见了韩东。”

“再告诉你一次，杀你的人，我，叫林渊！”

林渊抬起手。

哗啦！

韩东身上的残火尽数熄灭。

他将手按在了韩东的头顶，微一动念。

轰！

念力引爆，将韩东除了人头以外的所有身躯，全部炸成了血雾。

那些残余的念力继续荡开，将战场上的火焰和烟尘悉数扫灭。

天地清明，混乱终止！

只有林渊提着韩东的项上人头。

眼中红芒渐渐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