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会这么巧吧。
时榫有些发愣,却还是掀了眼皮看过去。
远远的,他看到正前方的某个沙丘上,一点微光于黑暗中熠熠生辉。
“那是不是彩虹花?”
“艹,怎么瞧着那么恶心!”
“我好像有点头晕……”
若单是微光便也罢,众人可能还不会这么坚定的往彩虹花的方向去想。
可是那微光之中却隐隐约约有一条条黑色的东西在动,而且距离这么远,看到的人便已经有几个觉得不适了。
就这么两点,众人实在难以否认他们看到的不是彩虹花。
左木格从前面过来,问时榫,“你怎么看,觉得那是彩虹花吗?”
时榫瞥他,“都是第一次干,我怎么知道,靠近就知道喽。”
话糙理不糙,左木格虽然不满意这回答,但却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说得是对的。
一行人并没有考虑多久,左木格就要带着人过去。
时榫与白染不近不远的跟在后面,坚决奉行一有不对就拔腿跑的原则。
因着彩虹花是精神攻击的c级异种,是以一行人越是靠近,便越有种头晕目眩隐隐作呕的恶心感。
时榫眼睁睁看着走在他前面的一男人突然跪地,像是喝醉酒一般指着前方喃喃自语起来。
“星星,红色,黄色,好多的星星啊……”
就连他身边的白染脚步都在趔趄。
“时哥不行了,好恶心,呕——”
眼看着白染没站稳要倒,时榫一把抓住他胳膊扶起来。
白染迷瞪瞪抬头,看见头顶那张波澜不惊的脸时瞬间就问号了,“不是时哥,你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
时榫也不知道为啥自己一点事儿都没有。
他盯着白染那张脸瞅了瞅,又看了看前面那伙走得歪歪扭扭的人,然后低头沉默了。
这样啥事没有的好像有点不合群。
要不,他装下?
“哎呀,头好晕。”
时榫蓦地皱起眉,伸手扶额,一脸异常蛋疼的模样。
眼睁睁看着他表演的白染:“……时哥,你好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