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微笑道:“我专程上岭等一位奢遮汉子,算来时日将至,已在此等候三日,却未见其踪。念你在岭上,特来讨杯水酒。”
李立好奇地问道:“何等豪杰,需李俊哥哥如此相待?可否告知小弟?”
李俊沉声道:“我说出来恐惊着你,乃是那山东呼保义、及时雨宋江。我此次贩私盐往济州,听闻郓城县宋江犯事,被刺配江州。料想他必经此处。往昔我便想,若有私货往郓城县,定要拜访这位兄长。如今恰巧路过,岂有不见之理。”
李立道:“莫非是那宋公明哥哥?那确实是奢遮。只是你不识其貌,如何等他?”
李俊道:“我已询问清楚,宋江身高六尺三四,肤色黝黑且身材矮小,由两名官差押解。如此特征,岂会认错。”
李立失声叫道:“啊呀,莫非是刚刚麻翻的那三个?”
李俊的脸色瞬间变得严峻,一把抓住李立的胳膊,急切地问道:“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麻翻了什么人?”
李立慌忙指着屋内说:“刚刚麻翻了三个人,两个官差和一个黑矮胖子,和你说的特征一模一样。”
李俊闻言,只觉头晕目眩,连忙追问:“你有没有对他们动手?”
李立连忙摇头,神色慌张地说:“幸好还没动手,李俊哥哥,你快去辨认一下,要是真的是宋公明哥哥,我可真是犯下滔天大错了。”
此时,四人快步走进人肉作坊,只见剥人凳上横躺着宋江和两个公差,他们的头脚被倒置在地上。李俊仔细端详着宋江,却并不认识;看到他脸上的“金印”,也是一脸茫然,苦思冥想却不得其解。突然,他猛地想起:“且取来公差的包裹,我看看公文就知道了。”
李立连忙点头,说:“所言极是。”于是跑到房中,取过公差的包裹打开,只见里面有一锭大银和若干散碎银两。他解开文书袋,仔细阅读完差批后,众人都面露惭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