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西门庆只在外头转了一圈,就回到茶铺里坐下。王婆见他来了笑道:“大官人这是转了多大一圈,怎么方才折返。”
西门庆笑道:“干娘果真知我心意,你且来,我问你,方才那位娘子是哪家的老小?”
王婆坐到跟前开口:“这娘子你居然不识,他是武大官的妻,问她做甚?”
西门庆皱眉说道:“清河县那个官我不识,哪有什么武大官?我与干娘说正事,何故寻我开心?我何时认得小娘子丈夫。”
王婆捂嘴笑道:“大官人真的认识她丈夫,每日在你门前做吃食的便是。”
西门庆问道:“莫非是卖枣糕的徐三?”见王婆摇头,他想了片刻说道:“可是小乙的婆娘?”
又见王婆摇头,正要发问,王婆说道:“不是,若是他,也算了好的一对儿,这娘子可没这般好福气。我说来让大官人笑笑,他的男人正是街上卖炊饼的武大郎,我便叫武大官。”
西门庆一跺脚站了起来,惊声道:“是那三寸钉武大郎!这般如花美眷,怎的嫁了这么个丑男。”
见王婆笑的发颤,西门庆得知自己说对了,不由摇头叹息:“好好的一块羊肉掉进狗嘴里。鲜花开在牛粪里,真真让人扼腕叹息。”
王婆见时机成熟,便开腔煽风点火:“说的正是,这金莲也是苦命人,常言道千里马驮了痴汉走,美娇娘伴着拙夫眠。月老偏要这般牵线,真叫人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