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走了一大圈,没有和李小二一起吃饭,此时已经一天未进食。他心想去集市打些酒,买些吃的回来烤火,以免冻坏。
于是,林冲去包里取了些碎银子,用花枪挑了酒葫芦,将火炭盖好,戴上毡笠子,拿了钥匙,出来把草厅门拽上。然后到大门首,把两扇草场门反拽上锁好,带着钥匙信步向东走去。
行了二里地,他见到酒肆外支着竹竿,酒字旗飘扬,便迈步走了进去。他掏出碎银子给店家说:“上些酒肉,葫芦打满,一并算钱。”
店家接过碎银子一掂量说:“军爷,这银子怕是多了。你稍待片刻,先吃起来,我去绞开找你。”
林冲一摆手说:“不用麻烦,先打三盏热酒,一碟牛肉,我驱驱寒。其余的银子包些酒菜,我带走。”
店家闻言高兴地应了下来,取来吃喝给林冲,又拿了荷叶包了两大块牛肉,打满了酒。还添了一坛酒系在花枪上。林冲匆匆垫了几口,便赶着回去。他捂紧了衣服,将花枪横在肩上,匆匆往回赶去。
返回短短二里地,却刮起了大风,风雪打的林冲缓缓前行。然而眼前一幕却惊掉了林冲心神。
只见草堂已经倒塌,草场燃起熊熊大火。若是他此刻在这里,怕是要葬身火海。此时林冲哪有办法,风助火势,寒风中火越烧越旺。
草场今日只他一人看管,这失火的责任也是他一人之责。眼看几天后他就能去郓州上任。这下全完了,军马吃不到草,一张军令就能让他万劫不复。
林冲万念俱灰,却见两条人影自草场里飞奔而出。远远望去,不正是陆谦这厮!果然此事由他策划。新仇旧恨一起,林冲挺起花枪追了上去。
陆谦那知林冲就在身后,大雪天不便赶路,两人跑进几百米开外一处山神庙躲避风雪。林冲跟在身后,就往那边赶去。
陆谦进了山神庙抖了抖身上的白雪笑道:“林冲这厮这次是没有机会翻身了。死在草场还是好的,若是不死,劳军营管营我已打点妥当。抓到这厮便是五十脊仗,定要打的他瘫倒在地。从此不能再用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