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尉,衙内所患乃相思之症。盖因见林冲家娘子,心甚悦之,难以自抑。孰料林冲竟如此狂妄,竟敢对衙内动粗。衙内受惊致病,又因终日思念,病情愈发沉重。若不得偿所愿,恐命不久矣。”陆谦跪于堂下,沉声道。
高俅眉头紧蹙,暗忖此事何其荒谬。此子如此不肖,他怒喝一声:“荒谬!良善百姓不欺,反觊觎我麾下军官之妻。此事若传扬出去,谁还敢为我效力?”
“太尉息怒,您有所不知,林冲与那王进教头素有交情,且屡屡言及无人赏识,有人蒙蔽圣听,此实乃对太尉之不敬。衙内本欲教训他一番,岂料竟迷上林娘子。太尉,求之不得方令人难以忘怀啊。”陆谦见势不妙,顾不得其他,巧言令色,只求能挽回局面。
高俅一下被戳中心事,王进代表他的过去。诸多将领不服他,也是公开的秘密。只是这一切由一个下级军官说出来。可见已经摊到台面上了。高俅脸色一冷:“林冲这厮当真如此说了?来人,去验证一下陆虞候所说。”
高俅也不是听了就信,偏偏陆谦就是林冲身边人,他的话半真半假,高俅派人验证,果然得出相同结论。这一下高俅起了弹牙之心,既然惹了我高俅,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几人设下奸计,要借公事来惩戒林冲。
林冲走在街上,见一条大汉,头戴抓角儿头巾,穿一领旧战袍,手里拿着一口宝刀,插着个草标儿,立在那儿,嘴里自言自语道:“好不遇识者,屈沉了我这口宝刀。”林冲并未理会,那汉却还在后面跟着说道:“好口宝刀,可惜不遇识者。”
林冲心中纳闷,折返回来:“你这是什么刀,拿与我看看。”
大汉将刀交给他,口中念念有词:“偌大个东京,无人识货,天下之大,识货者稀少。”
林冲并未理会那人的胡言乱语,目光瞬间被那把刀所吸引。当他伸手握住刀柄时,一种沉甸甸的感觉从掌心传来,他心中暗叹:“果然是好货!”
这把刀的刀鞘乃是用珍贵的蟒皮精心装饰而成,其上的纹理犹如蟒蛇蜿蜒游动,栩栩如生。而刀鞘的边缘,则是以稀有的珍珠鱼皮包裹着,闪烁着温润的光泽,不仅美观,更增添了几分奢华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