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说完,微笑着看向陈淑仪道:

“淑仪姐,这也算我们长大后的初次见面。

这次来陈叔这里拜访,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东西,只带了些寻常的胭脂水粉,珠钗首饰什么的。

既然陈叔叔说淑仪姐喜欢诗词,那此诗就当是小弟的一番见面礼吧,淑仪姐可务必收下呀。”

白昭也是怕陈淑仪再拒绝,这诗名都有了,又是见面礼,总归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吧?

礼多人不怪嘛再说,本来白昭今天来的时候就打算送陈淑仪些礼物,就当是赔罪了。

既然这陈淑仪喜欢诗词,白昭就借着陈威试探的举动,顺水推舟,投其所好。

这样就不能怪我了哦,咱们翻篇了,以后再拿这个说事儿就过分了!

陈淑仪美目晶亮,喃喃的重复了一遍这诗词的名字,又听白昭这样说,知晓白昭是不想自己拒绝,心中竟有一股满足与甜蜜充斥。

对于这桩婚约,本来她都要绝望了。

毕竟自家未婚夫当年的名声实在不好,整个长安谁不知道?

她虽被称为长安第一才女,但是她的要求实在不高。

她不求自家夫君多么有权有势,也不求他绝美绝伦,才气无双,更不求他武功盖世,上阵杀敌。

白昭虽然身份尊贵,长相脱俗,可并非她之所愿,再怎么样,也不能是品性如此不堪的人吧?

她只希望未来的夫君能知她,护她,爱她,是个有真才实学的雅士君子,两个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过一辈子,她就心满意足了。

去参加文会,不是喜欢被追捧的感觉,而是冲自家父母无声的抗议!

“看啊,你们的女儿是多么受欢迎,为什么非要我嫁给这样一个人?就为了年约时两家的一个约定,就要牺牲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吗?”

这是陈淑仪内心的呐喊。

本来她是不会有这种想法的,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越来越讨厌这种礼法的束缚,家庭的压力。

她想不顾一切的冲着父母喊,说她不愿意!

她,已然是到了崩溃的边缘,一旦崩溃,她只会有两种结果!

要么,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

什么失礼,什么惊世骇俗,她就做什么!

要么就是有一个陪着她,帮她重新建立自己的世界。

现在,好像有个人来救她了!

这个人就是白昭。

听了白昭的解释,才知道当年误会他了。

其实说白了当年他也只是吓吓自己,并未真的做出什么。

而且陈淑仪与其说讨厌白昭的不守礼节,轻浮放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