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都市街头霓虹闪烁,林逸却像尊雕塑般伫立在窗前,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和熙熙攘攘的人群,满心都是迷茫与不安。他心里清楚,自己的调查之路,就跟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摸索没啥两样,每一步都危机四伏,充满未知。
虽说苏婉娜给的线索,好歹撬开了一丝新方向的门缝,可林逸脸上愣是挤不出一丝欣喜。他心里门儿清,这不过是万里长征刚抬腿,前头等着他的,铁定是荆棘丛生、崎岖坎坷的险途。
“我到底该咋整啊?”林逸眉头拧成个麻花,双手下意识地攥成拳头,指关节都泛白了,眼里的忧虑浓得化不开。他心里透亮,光靠自己单枪匹马,想把这事儿查个底儿掉,简直是痴人说梦。他现在急需盟友,那些能在他被黑暗和迷茫裹得严严实实的时候,像黑夜里的启明星一样,为他照亮前路;能在他被重重危机逼得喘不过气时,毫不犹豫伸手拉他一把的人。
“可上哪儿找这样的盟友呢?”林逸盯着窗外繁华又暗藏玄机的夜景,嘴里不停嘟囔着,眼神里的迷茫都快溢出来了。城市里灯火辉煌、车水马龙,在他看来,这热闹背后藏着数不清的明争暗斗、利益纠葛,就跟平静海面下藏着汹涌暗流似的,随时能把人吞得渣都不剩。他感觉自己就像茫茫大海里的一叶孤舟,彻底迷失了方向。
经纪人王双圆瞅见林逸这副模样,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打破屋里的死寂:“逸,这事儿太难办了,找盟友哪儿那么容易啊。咱别急,慢慢想辙。”林逸微微摇了摇头,脸上挤出一丝苦笑:“双圆,我能不急吗?时间可不等人,每拖一天,林兴盛那家伙就多一分准备,咱想扳倒他就更难了。”
林逸咬咬牙,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攥紧拳头又缓缓松开,拿起手机,手指在通讯录上缓缓划动,嘴里念念有词:“以前一起打拼的时候,大伙都跟亲兄弟似的,一块喝酒唠嗑,畅想未来,多热乎啊。现在我落难了,总该有几个念旧情的,拉我一把吧。”
他的手指在“陈总”俩字上停住,犹豫了一下,还是狠狠点了下去。电话接通的瞬间,林逸“嗖”地挺直脊梁,尽量把声音放得平和又诚恳:“陈总,好久没联系,我是林逸啊。最近我惹上大麻烦了,跟林兴盛那家伙较上劲了,您也知道他在商界那手段,狠辣得很,为达目的啥都做得出来。我现在急需盟友一块儿扛,您看您这边能不能帮衬一把?”
电话那头安静了好一会儿,才传来陈总为难的声音:“林逸啊,我懂你难处,可这事儿太烫手了。林兴盛背后势力错综复杂,咱要是跟他对上,公司业务保准受重创。我手底下一大帮人都指着公司吃饭呢,实在不敢蹚这浑水,你多保重吧。”
林逸的心像被重锤狠狠敲了一记,手指微微颤抖着,不死心,又拨了个熟悉的号码。他心跳加速,满心期待这次能听到不一样的回答。
“赵总,是我,林逸。”林逸声音发颤,可还是硬憋着一丝希望,“我这会儿调查林兴盛,栽进大麻烦里了,急需要帮手一起扒他老底。您之前不是也瞧他不顺眼吗?眼下能不能跟我一块儿?”
电话那头,赵总干笑几声,透着股世故劲儿,还有几分嘲讽:“林逸啊,过去是过去,现在形势早变了。林兴盛那可是个硬茬,咱犯不着为意气用事,把自个儿前程搭进去。听我句劝,别死磕了,趁早收手,省得引火烧身。”
林逸的手哆嗦起来,眼中的失望汹涌而至,像决堤的潮水。他张了张嘴,还想再争取一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终,他轻叹一声,挂了电话。
“咋会这样呢?”林逸喃喃自语,满脸都是沮丧和迷茫。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以前和赵总一起搞音乐项目时的画面,那时大家多有干劲儿,谁能料到如今成了这副模样?
可林逸知道,绝不能就这么撂挑子。他深吸一口气,又拨了个号码,打给曾经在商海一起闯荡的老朋友李哥。
“喂,李哥,是我,林逸。”林逸努力让自己声音平稳些,“最近碰到点事儿,想求你帮个忙。”
电话那头,李哥的声音透着惊讶:“林逸,咋啦?听说你跟林兴盛较上劲了?”
林逸苦笑:“是啊,李哥。我现在麻烦缠身,得找人一起揭露林兴盛那堆烂事儿。您之前不也看不惯他吗?这会儿能不能拉我一把?”
李哥沉默片刻,声音变得沉重:“林逸,我懂你难处,可林兴盛势力太大了。我虽说看不惯他,可我还有一家老小,还有自己的生意得顾着。我要站出来,家人咋办?”
林逸心里像被重锤猛击,可还是忍着失落说:“李哥,我懂您顾虑,可我真的急需援手,哪怕就一点支持也好啊。”
李哥叹口气,满是无奈:“林逸,对不住,我实在帮不上。你自己多小心,别惹麻烦上身。”
林逸把手机狠狠摔在沙发上,双手抱头,满脸的沮丧与困惑:“怎么会这样?平日里称兄道弟,一到关键时刻,全都变了样。难道在这世上,真就找不出一个能信得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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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王双圆在一旁看着心疼,轻声劝道:“逸,你别太灰心,这世道就是如此,大家都有自己的顾虑。咱再想想别的办法,肯定能找到愿意帮你的人。”
林逸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倔强,宛如夜空中不屈的寒星,他坚定地说:“我不会放弃,总有希望,我必须继续寻找。”他握紧拳头,仿佛在为自己注入勇气。
他明白,在这商业世界的丛林中,人心是最难捉摸的。那些曾经的合作伙伴,在林兴盛的威压下,都选择了明哲保身。他们虽然面露同情,但一涉及纷争,便纷纷避让,无人愿得罪林兴盛。
林逸决定主动寻求帮助。他来到合作伙伴赵强的办公室,推开门,赵强正坐在办公桌后,脸上挂着世故的微笑。
“赵哥,我现在的处境很艰难,您也知道我一个人很难对抗林兴盛。我们之前合作过,您了解我的为人,我只想揭露真相,还大家一个公道。”林逸恳切地说。
赵强叹了口气,摇头说:“林逸,你的事我同情,但林兴盛的势力太大,我这小公司惹不起。我得为我的员工着想,所以我只能保持中立。”
林逸听后,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默默点头,转身离开。他知道,这些人在商业场上早已被磨平了棱角,变得圆滑世故。他们不会为了一时的义气,拿自己的事业去冒险。
林逸又找到曾经合作过的钱峰,但钱峰的态度更为冷淡。
“林逸,你别再搞了,和林兴盛斗,你只会输得很惨。”钱峰皱着眉头说。
“钱峰,我们以前合作得那么好,现在我不能帮你一把吗?”林逸有些激动。
钱峰冷笑一声:“以前是以前,现在我得为我的家庭和公司着想,不能因为你的事毁了一切。”
林逸失望地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喃喃自语:“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人可以信任吗?
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些曾经的合作伙伴的面容,那些在商业场上看似友好,实则冷漠的面孔一一闪过。陈总在电话里那为难的推脱,赵总世故的干笑和敷衍,还有钱峰毫不留情的拒绝,他们或是面露同情之色,却在关键时刻将援手缩了回去,或是直白地表明要明哲保身,生怕惹祸上身。林逸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孤独的行者,在茫茫荒野中迷失了方向,拼尽全力寻找着那根本不存在的温暖港湾,每一次的探寻换来的都是更深的寒意。
林逸像尊木雕似的,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刚刚那些寒心的对话,就跟循环播放的录音似的,在他脑袋里不停打转,字字句句都跟利刃似的,扎得他心口生疼。他感觉自己掉进了个黑黢黢的深渊,四周全是冷冰冰的墙,咋挣扎都找不着出路。他心里犯起了嘀咕,寻思自己当初是不是太冲动,热血上头,啥准备都没有,就敢跟商界翻云覆雨的林兴盛叫板,这下可好,落得个孤家寡人的下场,难不成真是自找的?
眼瞅着他都快被黑暗彻底吞了,绝望都快把他给淹了的时候,“铃铃铃……”一阵急火火的手机铃声,猛地打破了屋里让人憋闷得慌的死寂。林逸浑身一哆嗦,跟从噩梦里被人硬生生拽出来似的,手慢腾腾地抬起来,跟迟暮老人似的,拿起手机一瞅,是个陌生号码。他眉头立马皱成个疙瘩,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手指在接听键上头悬着,好几秒都没落下去,末了,一咬牙,还是按了下去。
电话那头,传出个陌生又低沉沙哑的声音,透着股神秘劲儿,就跟从老远的暗处飘来似的:“林逸,我听说了你和林兴盛的事儿,我没准能帮你。”
林逸一听这话,整个人就像被高压电给击中了,“嗖”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原本暗沉沉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跟在黑咕隆咚里瞅见了一丝曙光似的,心里头那股喜悦“噌”地就冒出来了。可还没等他乐呵一秒钟,疑云就压了过来。他死死攥着手机,指关节都因为用力泛白了,声音打着颤儿问:“你是谁?为啥帮我?”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小会儿,细微的呼吸声若有若无,像是那人在掂量咋开口。不大会儿,声音又响起来:“我是谁不重要,关键是,我也瞅林兴盛不顺眼。我瞧你现在,就跟狂风巨浪里的孤舟似的,急需个帮手,我乐意当你的救命稻草。”
林逸眉头拧得更紧了,眼里的警惕都快溢出来了,理智在脑袋里疯狂敲警钟,提醒他别轻易信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可这黑灯瞎火的,哪怕就那么一丁点儿光亮,都够让他心里头的激动劲儿压不住。他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跟敲鼓似的心跳平静平静,脑子里边琢磨这人的话靠不靠谱。他慢慢扭脸,瞅着窗外黑得跟墨似的夜空,星星都被厚云彩遮得严严实实,一点儿亮儿都没有,心里犯寻思,这到底是个转机,还是林兴盛挖的坑,就等着他傻不愣登往里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