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岸心中忐忑,不知眼前的二公子是何目的,若说实话,固然可以推脱自己的责任,可这清风斋的结局,无疑是关门变卖,店里的一众人遣散。可若隐瞒不报,今日糊弄过去,清风斋还是那般,生不如死,入不敷出。王岸一时之间,耷拉着脑袋,不知如何回答易凡。
“抬起头来,没经营好又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生意有好有坏,你说说缘由便是。”
易凡知道,能在易府出人头地,并掌管一方产业的,都有些能力,又岂不会是人精。清风斋的状况,他自然知道一些,可若当事人来说,那便是另一种情形,易凡还是希望王岸能据实相告,也算是给他自己一个机会。
“公子!”
王岸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继续说道。
“清风斋经营不善,是我的责任。起初的时候,店里生意红火,没有将掌勺的当回事,几次要求增加月银,都被我训斥回去,渐渐的,掌勺厨子心灰意冷,离开了清风斋。”
“原本以为,凭借着府上和清风斋的名头,还怕找不下厨子,所以当时并未在意。可新招的厨子,要不烧的菜味道不对,要不就做几月,要不就监守自盗,或者消极怠工,被我均打发了去,如此几波下来,以至于坏了名声,但凡听到清风斋招掌勺厨子,都不肯前来,渐渐的,菜烧的不行,酒水毫无特色,客人逐渐被其他两家笼络去,以至于入不敷出,才有今日局面。”
“而清风斋,所处地段上好,恐奸人巧取豪夺,打清风斋的注意,这才备了人手,以防奸人。”
“公子很少来清风斋,他们不知公子身份,才冒犯到公子,还请公子赎罪。”
“嗯!”
易凡听了王岸的话,彻底明白了清风斋为何如此了。不过这王岸,据实相告,也算有所担当。
“你们几个还不错,能为自己人出头,也没有落了易家名声,虽然身手一般。”
在易凡和书香手下落败的几人,不禁翻着白眼,他们再不济,也从过军,也算好手,可在这他手下手无缚鸡之力,他这变态的招式,还是第一次遇到。
“不过,你们这样却有些鲁莽,左仆射是官大,可京师不乏比左仆射身份显赫的人,比如那些王公贵族,皇室宗亲。若得罪了他们,又如何呢?难道易府要和他们翻脸不成?所以,行事还须三思而后行。”
“谨记公子教诲!”
易凡看着几人,倒没有过多的为难他们。
“清风斋要整治,至于你们的去留,我了解完情况之后,再做安排。”
众人听闻,脸色一白,没想到易凡还是会秋后算账,终究是丢了饭碗。
“公子,求你不要赶我们走!”
为首一人,见易凡这样说,忽然扑通的跪下,为一众人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