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天彪一招使老,力竭的瞬间,雷横猛地大喝一声,震得周围衙役耳中嗡嗡作响。同时,双手发力,将那几个衙役一股脑儿地推向云天彪。趁此间隙,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拉住朱仝的胳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拽出了打斗的圈子。
而此时,梁子美早就脚底抹油,跑到了门外。他站在门口,喘着粗气,脸上还带着几分惊慌,对着屋内大声喊道:“云天彪,既然你说自己没有落草为寇,何不住手?等咱们把事情询问清楚,自然还你一个清白!”
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音,可见透着心虚。
云天彪听着这话,心中懊悔不已,暗自埋怨自己为何要与姜齐打那个赌。
要是当初直接去沂州景阳镇上任,哪会惹来这般麻烦?
回想起昨日,听了姜齐的讲述,他怒发冲冠,恨不得立刻拔刀,剁了姜齐的脑袋,以证自己的清白。可耐不住老父亲苦苦哀求,最终还是放了姜齐。
那时,他虽也有疑虑,可为表明自身清白,也相信梁子美不会对自己逼迫太甚,顶天也不过是言语交锋,自己吃些面上的亏罢了,毕竟两人同朝为官,多少还要讲点同僚之谊。
然而姜齐却信誓旦旦地说,梁子美必然会加害于他,不管是非勾结梁山,只要自己死了,也会被推到梁山头上,左右不过再给梁山加条杀官的罪名。
没想到,今日前来赴宴,本想着把事情说个明白,消除误会,结果却鬼使神差,掉进了这场鸿门宴中。
此时,云天彪只觉口中发涩,双腿发软,每迈出一步都异常艰难。紧接着,心中陡然一惊,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这酒里,莫不是被下了蒙汗药?
“任你英雄如虎,吃了这药,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宋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透着阴冷与狠辣,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瘫倒在地、毫无反抗之力的云天彪,想起刚刚这人口口声声喊自己黑厮,迫不及待地抽出身边人的腰刀,就要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可他刚向前迈出一步,手腕便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攥住。回头一看,原来是朱仝。
“公明哥哥,且慢动手!” 朱仝眉头紧皱,神色焦急,“还是先让大人把事情问清楚!”
宋江这才猛地回过神来,目光环顾四周,这才意识到此地并非自家那能肆意妄为的庄园,而是戒备森严的州府后衙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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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宋江准备招呼梁子美进来商议下一步对策时,忽听后衙的墙头上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喝:“何人胆敢加害俺家少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