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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若先轻叹口气,“最近在学生中听闻,有个书法大家学问深厚,还是出身小苏学士门下,这才邀请来见识一番,不想竟是梁师成梁公公。”
“哈哈哈!”孔若先的一句话,让梁师成面容欢喜大甚,“谬赞啦谬赞啦!孔教授寻我,定是有事!能得教授一句称赞,梁某自当用心去做,还请明言!”
梁师成何等人物?
能在宫中脱颖而出的,哪一个不是察言观色的高手?
这孔若先一个太学教授邀请自己这个阉人,若是没有事情,他梁师成宁死不信!
“这不是家中有事推到了我这侄儿头上嘛!”孔若先一指孔厚,“这孩子也是读书读的迂腐了,不知如何处理,这才找到了我这个当叔的。”
“不知何事?”
“梁公公也知道,我孔家略有田亩,需要一些壮丁巡护,还有些农具,所以让孩子去采买一些。”
“确是有些迂,这盐铁皆是朝廷专营,如何能让一个书生去买?”
“所以啊!”孔若先抚掌笑道,“这不实在没有法子,便借故邀了梁公公指点指点这个孩子!”
“不过些许军械农具,旁人求告无门,咱们还用什么话吗?”梁师成呵呵一笑,指着孔厚,“你且等着。”
说罢,梁师成唤过小厮,取来纸笔,刷刷点点写了一番书信,画了押花,交于孔厚,道:“你拿此信,去莱芜监找知监,用多少取多少!”
“还不谢过梁公公!”孔若先瞪了一眼木头似的孔厚,“朽木也!”
“多谢梁公公,不知须多少银钱?”
“谈什么钱!权当咱们自家人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