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姜齐猛地一挥马鞭,那马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发出 “啪” 的一声脆响,仿佛一道惊雷在高柄耳边炸响。

高柄见姜齐抬手,心中猛地一缩,像一只受惊的老鼠,慌慌张张地往轿子后面躲去,同时本能地闭上眼睛。他的动作慌乱而滑稽,整个人缩成一团,双手抱头,仿佛那马鞭已经抽到了他身上。

“衙内,跑了!”抬轿子的帮闲强忍着笑意,努力掐着自己的大腿,生怕一不小心笑出声来。他们的肩膀微微颤抖,眼神撇向别处,只敢偷眼看一下高柄那狼狈的样子,心中暗自好笑。

“跑了?” 高柄故作镇定地一震袖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威风凛凛,从容地坐在轿子上,“我知道!可惜了这么个玩意儿!不然小爷非得让他知道什么叫权势滔天!”

“郎君!”马背之上,郁保四直接问道,“这高柄如此人物,何不像上次那般一刀解决了?留着也是祸害!”

“没错,正因为他是祸害,才留着他!”姜齐道,“这人现在活着,可比死了管用的多!”

“对!就像蒲东那个县令,若是没有那个县令出手,关胜兄弟现在还是巡检,哪里能撇家舍业的去梁山快活!”焦挺笑道,“咱们兄弟一起,不比窝在巡检位置上受气开心?”

“只是可惜了林教头,”郁保四有些担心,“教头和咱们相聚了些时日,高柄若是迁怒,又该如何是好?”

“林教头之前可是受了高俅委托,来和咱们说和的,”姜齐叹道,“好好一条好汉,如今在官场里却磨平了棱角!”

“来说和的?”郁保四看了一眼焦挺,“没脸的,你知道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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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大个,这事俺不知道!”焦挺直接回怼,“郎君当日见林教头的时候,咱们可都看着呢,没注意啊!”

“若是高俅所托,林教头如何会一上来便提及高衙内的事情?我与高衙内一事,太学近乎皆知,汴梁也是引为笑谈,林教头又岂能不知?不过是抹不开形式,前来说和罢了。”

“那高俅又因啥跟郎君求和?”

“还不是职位闹得?”姜齐道,“高柄如今成了正七品的云骑尉,再要升迁,除去需要功绩,便是需要好名声,可偏偏高柄除了一个花花太岁的诨名,哪有什么好名声在?故而把主意打在我身上,若我与之和解,则之前皆是谣言,花花太岁的诨名也可借此洗去,只可惜,我这人骨头硬,吃不得施舍!”

姜齐所言,又引得焦挺和郁保四笑了出来,他们之前于江湖厮混,只是明白这诨名叫出来,如何还能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