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随即暴喝一声,“平日若非心怀不轨,如何会语出谋逆之言!”
“何言谋逆!”关胜这时又悔又恼,悔的是昨夜不该喝多,恼的是这县令杀人不见血!
县令见关胜双眼通红,满脸都是愤怒的神色,心中也有些发虚。他深知关胜武艺高强,若是关胜在堂下突然暴起反抗,自己身边这些衙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于是,他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假惺惺地说道:“关巡检,你我共事多年,我素知你家传忠义,由是如此,你更不该对朝廷不满,刺杀大臣!”
“哪个要刺杀大臣!”关胜怒吼出声,奋力挣扎起来,身上的绳索被他挣得 “簌簌” 作响,“他刘仲武许我弓手,童贯辱我祖宗,某家便是酒醉说上几句也是不能!这难道要憋煞好汉!”
“好汉?就凭你也配!”那县令冷笑着,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神情,“韩相公曾言,东华门外唱名者方为好汉!你可去了东华门?你可是什么出身?你?也配!”
“啊呀!”关胜血灌瞳仁,“你这厮!”
“左右,将关胜这逆贼打入牢中!本官写就判词,待上峰回复,便斩了这逆贼!” 县令一挥手,示意衙役将关胜带走。
“你这鸟厮!你这鸟厮!”关胜双眼通红,满脸血色,若非衙役用的牛筋捆缚,此时怕关胜要血溅大堂!
堂外,全程听了那县令言辞的姜齐眉头紧皱。
韩琦当年一句话,断的不是狄青老部下焦用的命,断的更是宋朝武人的血性!
“此人太过可恨!”焦挺也是一脸愤恨,双手紧紧握拳,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不杀,难消我心头之恨!”
郁保四也是脸色难看,一脸庆幸地说道:“万幸郎君没去做官,若是也成这般官,俺便是饿死,也不会投身门下。”
“我若是他这般做官,郁保四你觉得我会在乎你会不会饿死?” 姜齐摇了摇头,一脸严肃地说道,“今夜咱们动手,郝兄弟且做好接应!”
当夜,月色如水,洒在寂静的县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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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思文悄悄地打开了县衙后门,姜齐和焦挺、郁保四三人扛着四个麻袋,如同鬼魅一般,迅速窜入其中。
“那县令便住在后衙,家眷不在。”郝思文低声说道,“俺便在这边等三位!”
姜齐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按照郝思文指点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
后衙书房之中,烛火摇曳,昏黄的灯光在微风的吹拂下,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那县令坐在书案前,手中拿着一封书信,反复读了几遍,总觉得哪里不太妥当,便将信揉成一团,扔在一旁,又重新拿起笔,准备再次书写。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