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管得了啊!” 掌柜的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脸上满是愁容,“之前京兆府的孔目,那可是个难得的好官,一心想要管一管这些乱象,还亲自去查看过,这已经是少有的尽责了,可惜,后来就没了消息。”

“京兆府孔目是裴宣吧,这人之前得罪了知府,已经被发配沙门岛了。” 旁边一位正在吃饭的行商突然搭话道,“我去京兆府行商时听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真是可惜,难得的好官啊!”

“唉!” 掌柜的重重地叹了口气,恨恨地说,“这年月,好人好官难做啊!”

“谁说不是呢!想当年……” 行商还想继续感慨。

“好了,咱们喝酒吃菜,早点休息,莫谈国事!” 掌柜的连忙打断,苦笑着对行商说,“我啊,送您一壶好酒,您是常客,就歇歇嘴,放过小店吧!”

“你这掌柜倒是个妙人!”姜齐呵呵笑道。

“什么妙人不妙人,少惹是非而已!”掌柜的走到柜台,收了姜齐的订金房钱,又记下了名姓和通行凭证,看了看凭证上的记载,惊呼道,“您可真是真人不露相,没想到您还是位进士老爷!”

姜齐在华州城中住了两日,四处走访打听,收集了不少关于少华山的信息,便再次踏上行程。

出城三十多里,四周便已荒无人烟。

路旁,偶尔可见森森白骨,在荒草间若隐若现,想必是之前与西夏混战时,未来得及收敛的。

姜齐望着这些白骨,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悲凉,长叹一声:自己又能如何?如今还算太平,可金兵南下之时,又会有多少城池化为废墟,多少人曝尸荒野,成为这荒郊野外无人问津的枯骨?

“可有过路的君子施以援手?”

一阵急切的呼喊声骤然打破姜齐的沉思。他还以为是幻听,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焦挺和郁保四,两人也是一脸疑惑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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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齐这才顺着声音方向走去,“哪位朋友落难,如何支援?”

“林中老母昏厥,道中君子可能援手!”

“哎呀!”姜齐一听这话,脚下又急了几分,“既是老母亲有事,那你如何拖得!”

穿过林中齐腰杂草,姜齐才见了一个落魄汉子,汉子身旁,一辆斜放的独轮推车,车下躺着一位老太太。老太太眉头紧紧皱成一团,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看上去虚弱至极。

“如何昏厥?”姜齐直接坐在地上,打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