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他那里不久。碰到了一个事。”
“又有事了。你陈本虚,事多啊。”
“加工资。”
“这个也会出事。”
“一看文件,就比照一个同事。我和他一样,有三级加的。不料,人事科找到我,要我赶快回老家一趟。说我的工龄不对。说我那个工龄证明,是县里面,知青办公室开的。工龄应该由下放当地的公社,给你开。
“我跟她说,你去问他们,在一个县里,谁是确定工龄工资的权威部门。她去了,后来又跟我说,人事部门,要我自己去一趟。
“我当然就赶快去了。到我跟他们说,你们一定我去开证明。我是可以去了,要是我到当地公社,开了个一九五一年的证明。
“你们是不是给我从那个时候,算我的工龄。”
“你这一军,将人家的狠。”
“当时看样子,他们是同意我的说法。可是到了后来,我的工资,还是比那个同事,还是少了一级。
“我当然又去问了。同时提出来了,我那位同事的问题。对方说,人家比你高了一级。我说我和他,是一样的。
“对方说,你是不是以前在老家,和人家是一样的。哪个人来我们南方城,都是要降一级的。与以前的没有关系。
“我说,我恰恰和所有的人相反。对方说,你相什么反。我是来了之后,你们这边才提拔的。
“对方看着我,好半天之后,笑了。说你吹的什么牛皮。旁边有个人插上来说,有人说你,你是你们金局长的侄子。是真的吗?
“我说你们先看看档案再说好吗?”
“没有办法,对方只好打开柜子。搬出来厚厚本一大本档案。一页一页,那那里。应该有上千张纸。
“一边翻,几个人就一边笑。”
“那有什么笑的。”
“可能是在笑,我这个牛皮大王。差不多都翻完了。到了最后一张,才看到陈本虚的名字。”
“这事与你离不离开,有什么关系。”
“过节。我们一起唱K。大家是分了男,女,各一间房的。可是那位,都要抽空过来,单挑我们的几位领导,各舞那么一曲。”
“你写你自己的,不就是了。管那么多干嘛。”
“很快,她,就会是我的顶头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