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怎么行?”
太子妃拍拍她的肩头,“怎么不行?就这么说定了,本宫明日扫榻相迎。”说完,便带着一群人款款离开。
常巧之低头行礼,心下想道:这太子妃话里有话啊,还姐妹相称,这不是大妇对小妾说的话嘛。
不行,得想个办法离开京城, 再待下去的话,说不定哪天就被太子看上,到时候想跑都跑不了。
好不容易捱到出宫,常巧之脚步匆匆地找到躺在大树下睡觉的大胡子,“快走,这地方待不得了。”
大胡子擦了擦口水,也没多问,立时就要赶着鞭子启程,但被一小太监拦住去路,他送上一锦盒道:“清河县主留步,你的冠服忘了拿。”
常巧之赶紧掀开车帘接过,“瞧我这记性,真是有劳公公了。”
回到杜府后,常巧之急得团团转,对大胡子道:“我是装病呢,还是装疯,实在不行的话,要不把腿打断,或者干脆死遁。”
常巧之搜肠刮肚地想办法离京,却发现每一种方法都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一旦被太子发现有异,九族都不一定保得住。
现在的她有产、有业,美好的退休生活就在前面招手,暂时还没打算死呢。
“怎么进宫一趟,把你吓成这样?”大胡子很少见她这样惶急,不禁担心道:“难道太子想杀你?”
“比杀了我还恶心呢,他竟然想纳我进宫,”常巧之急得直挠头,“我可是在山里自由自在的,谁耐烦被关进笼中当一只金丝雀。”
大胡子摸着胡子思索,“当妃子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啊,吃穿用度肯定是天底下最好的,若是以后能生下一个儿子,嘻嘻,那我就是二舅啦!”
“想屁吃呢!”常巧之气得脑门青筋直跳,“别看宫里的女子柔柔弱弱的,但是下起手来,一个比一个狠,除非一天到晚睁着眼睛不睡觉,或者不吃饭,或许还能多活几天。”
能进宫当妃子,先决条件不是脸蛋,而是门第,常巧之说起来就是一个山野村姑,身后无权无势,想活下来全靠着男人的一颗心。
但人心易变,男人很现实的,爱的时候恨不得天天粘在一块儿,恨的时候就是这里一块,那里一块儿,常巧之可不敢拿命来赌,
“不当妃子,那咱就去当贼,今晚就跑!”大胡子的思考方式很简单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