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看到她的小动作,笑得更开心了,“快进屋坐下说话吧!”
柳百户担心翠花母女,先拽着大夫往西厢房去了,常巧之则在堂屋坐下。
柳母送过来一杯茶,小心地打听,“姑娘是哪里人氏,怎么跟着我儿来这里?”
“大娘,奴家姓常,汉城人士,柳大哥曾在战乱时救过奴家,这次听闻大嫂病重,便寻了相熟的大夫过来诊治。”
“哦~原来如此,”柳母不满道:“那女人福薄,生了丫头片子后天天喝药,早就外强中干,很快就不中用了,可怜你柳大哥年纪轻轻就要当鳏夫,命苦啊~”
“大嫂病得这样重吗?那我得去瞧瞧!”
柳母急道:“别去!你一个姑娘家小心沾上晦气,那里面脏得很。”
常巧之没理她,径直钻进西厢房,刚掀开帘子浓重的血腥味就差点熏她一跟头。
农村的土屋墙体多是土坯房,墙体承重性能不强,窗户做得又高又小,房间往往昏暗又不透气,血腥味散不出去,别说病人,就是好人待在这里也得生病。
“我恨你!”帐子里一个女声愤恨道:“你到底有没有给县主报信?我不信她不会来。”
“我来了,你咋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常巧之掀开帐子,便看到青白着脸的翠花,原本的大脸盘子,已经瘦得只有一个巴掌大。
“县主,是你吗?”
“是我!”
“带我走!”
“好!”
她俩短短的对话让柳百户变了脸色,“翠花,你还病着呢,想去哪里?”
“去哪儿都行,只要离你远远的,这辈子别再见了。”
柳百户压下心里的火气,缓缓道:“你只是生病了,等以后病好了就不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