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巧之都不知道他爹脑子咋想的,难道银钱、野鸡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敢情不是自己赚来的东西不心疼吧。
还让她多猎几只回来,真当满山遍野都是野鸡?那野鸡的翅膀难道是长得好看的?它们不会飞?
常巧之想想自己在山林里转得腿都快要断了,还要随时面临旱蚂蟥的叮咬,以及各种突发的险情,在他爹嘴里就变成轻飘飘的“多猎几只”,都快气乐了。
陈氏看她脸色不好,便劝道:“你爹就是这个脾气,也不是有意的。”
就因为全是她爹的下意识反应,才觉得心寒啊。
常巧之深吸一口气,万分庆幸没有同情心泛滥,把大多数财产交了出去,要不然自己的下场恐怕会比大姐还惨些,“算了,吃饭吧!”
之后两天,常巧之去山里转了转,将猎到的兔子、野鸡拿去镇上卖了百来文钱就罢手,又去回春堂找柳大夫买了些祛暑热的药。
顾大夫边给她抓药,边问道:“猜猜我最近卖得最多的是什么药?”
常巧之想了想道:“我本想说是凉茶的,但肯定没这么简单,要不你还是直说吧。”
顾大夫正想说话呢,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喊,“大夫,救命啊!”
说话间,几位大汉抬着一位脑袋不停往外冒血的伤者进来,后面紧跟着一位嚎啕大哭的妇人,不多时医馆外就围了一圈看热闹的百姓。
顾大夫赶紧放下手里的药材,急急拿来药箱过来查看,常巧之有着地理优势,直接就站在伤者旁边。
刚刚血呼拉擦地她没看清楚,现在才发现伤者是一位精壮小伙,头上的伤口好像是被利器削过,头皮都掀开了,本来脑袋上的血管就丰富,血哗哗地根本就止不住。
通过妇人哭诉得知,原来是相邻两村因抢水发生械斗,而且随着旱情加剧,械斗规模越来越大。
常巧之突地知道为何村里的小河会断流了,或许根本不是自然断流,而是有人在上游拦河筑坝,使得下游百姓无水可用。
人类生活离不开水,先民也都是逐水而居,后来农业发展越来越发达,兴修各种水利,灌溉了河流沿岸的庄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