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巧之是来赚钱的,没想到找活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花钱,这又是什么操作?
翠花见她脸色变了,笑道:“咱们若是要运茶的话,不仅需要交管理钱,还得有人联名作保呢,毕竟茶叶那么贵,东家也怕人背着茶跑了。”
原来如此,看来也不是人人有资格做背夫的。
可问题是常巧之在广城举目无亲,她却不知道找谁开这个联名保结文书。
翠花帮着她把骡子拴到门前的拴马柱上,而后一群人拥着她进入店铺中,熟门熟路来到一帐房桌前。
原本一脸苦大仇深的金账房抬头看到她们,立马换了笑容,“你们回来啦,怎么样?这一路还算顺利吧。”
翠花与他是老熟人了,立马诉苦,“昨晚差点在鸡爪山摔死,怎么巡茶的官兵又来了?”
“官老爷也要过年呢,不过咱们商号的货尽管放心运,上下都已经打点好了。”说到这里,金账房一脸骄傲,“这两日又有一批货到,你们要不要运?”
众人齐道:“要!”
金账房的心情其实挺复杂,他一边不希望女背夫那么辛苦,毕竟那点路费钱挣下来,还不够以后买药治病的。
但另一边却又知道,这可能是女背夫唯一能赚钱的工作,如果不是被逼得没办法,哪个女人愿意干这份苦差事呢?
所以他总是以权谋私,给女背夫们留下一些运费高的好货。
得了一份新活计,翠花便将常巧之推了出来,“金大哥,这位一位常小哥也想运货,他还有一头骡子呢。”
金账房看向常巧之,“有骡子挺好的,不过你若是想运咱们茶号的货得交一笔保证金,另外城中可有熟人作保?”
常巧之想到柳家,但柳大官人肯定不屑与一个小妾攀亲,让他作保是不可能的,在有钱人眼里,小妾就是个玩意儿,哪能像妻子那样走亲戚呢。
“我是清河镇的,在这边没什么认识的人。”
金账房有些为难,“那就有些难办了,咱们东家定下来的规矩,即便雇短工也得是家世清白、知根知底的人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