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个赵辉给气闷了,问铁阁:“这,这是耍我呢?”
铁阁忙解释道:“哪里敢耍爷,这是规矩,这才到二堂,能出来见个面已经是了不得了。通常都是叫丫鬟在珠帘后看一眼,瞧着不顺眼的,小姐都不出来,随便找个理由便推托了。”
赵辉暗叹一声,心说这大明的高级妓女那是比明星架子还大啊,看来还是钞能力使得不够。
便让铁阁又使出去百贯钞(约铜钱五贯,银五两),喜得龟公与老鸨眉开眼笑,就差把赵辉当亲爹侍奉。
这道考验便算是过了,老鸨带着赵辉便去了后院,到了陶小姐的住处门前。
赵辉心说这要登堂入室可是真难,也不知道是自己得了小姐垂青,还是这本就是妓家的套路,颇有些哭笑不得。
刚想进门,却被婢女黛砚拦下了。
“失礼了,这位相公,我家小姐有明言,进屋前需得吟诗一首,方能入内,取古人之‘往来无白丁’的风雅。”
赵辉扭头便走,他已不再是青涩少年,身边已经不缺女人,为了见一个妓女,要如此大费周章,实在有些兴味索然。
“春来满院芳菲,夏至一堂葳蕤,怎驻?怎驻?我自心向冬处。”赵辉留下半篇杂句,飘然离去。
只留下在门帘后喃喃默念的佳人儿。
黛砚疑道:“小姐,这人是怎地回事,明明文采斐然,却自己走了,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陶小姐喃喃道:“也许有才华的男子都有几分傲骨吧。”
赵辉回去的路上,又被朱瞻基的人给叫去了。
皇城内,朱棣专门给朱瞻基拨了一座宫殿,名为咸福殿,总算是不用跟太子、太子妃他们住一块儿了。
朱瞻基见了赵辉很高兴:“姑爷爷,有一桩事真是叫我愤懑。”
赵辉忙问是啥事,愿意为他排忧解难。
说是之前朱瞻基阵斩的那敌酋,经过辨认那确实是朵颜卫右都督脱鲁忽察儿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