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开始还睡得不错,可不知过了多久,耳中隐约听到了许多声音,断断续续的,不知是梦,还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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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外,刘破奴和宋喜神清气爽的外面归来,见典韦守在院门处,刘破奴神神秘秘的把头探了过去,低声说道。
“嘿,黑厮,你...”
“啊!”
“疼疼疼!”
“我的亲阿翁啊!松些气力,松些...”
典韦听到刘破奴告饶,随手将刘破奴的手腕松开,瓮声瓮气的喊道:“主公在院内休憩,切勿吵闹!”
刘破奴看着手腕那一圈紫红的色泽,心中略有不忿,可看着典韦这“矮壮”的身形,那股子火气又被强行压了下去,接着说道。
“你这黑...你这人,吾等都是袍泽,怎可随意动手,乃...我,我又不是打不过你!”
典韦瞥了刘破奴一眼,那一双牛眼上下打量了后者一番,微微偏头,没有搭理他。一旁的宋喜见状,咧着嘴,强行憋着笑看着刘破奴那副窘迫的样子。
刘破奴急于分享,索性不与这“矮壮”黑汉争,左右打量了一眼道路周边的人,说道:“嘿,典韦,你可知俺与宋喜适才归来时看到谁了?”
典韦回头看了眼院内,摇了摇头。
刘破奴嘿嘿直笑了小半晌才接着说道:“俺看到了那位荀君去女闾了!”
“荀君?”
典韦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解,问道:“你两爱去女闾俺是听说了,可荀君堂堂君子,自有不少女子愿意与之同去林中,就算是实在饥渴,亦也不会做出这事来吧?”
刘破奴听到这话脸色一黑,端正姿态道:“俺俩不过是去那边见识一下如水般的中原女子,可不是你这黑粗想的这般!”
见典韦牛眼一瞪,刘破奴缩了缩脑袋,回道:“先说正事,先说正事...”
“嗯哼,俺两从女闾出来时,边上一处隐蔽的宅院中,正巧也出来一人。”
“俺远远的一瞧,正是那位荀君!”
听到刘破奴说得绘声绘色,典韦已然信了几分,开始挤眉弄眼的看着刘破奴,口中嘿嘿直笑道:“可能是知道俺等要远行,荀君口中说是要收拾收拾,可能心中还是舍不得颍阴旧人,故而谎称...”
“嘿嘿嘿...”
三人的笑声十分古怪,躺在院中的王苍眉目微皱,睡得十分难受。
又不知过了多久,又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
“典韦,你可知适才吾与三郎在酒肆喝酒时看到谁了?”
“谁?”
“那位荀君!”
“又是荀君?”
高宝不解的看着院门处的典韦,对于这个又字有些不理解,带着一丝疑惑的问道:“难不成荀君到了?”
典韦摇了摇头,回道:“且先进去吧,主公还在院内晒太阳,吾等在此议论,容易吵着其休息了。”
高宝和魏三点了点头,自往院内而去,路过王苍身边时,还轻手轻脚的,怕将王苍吵醒。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王苍听到那句“又是荀君”时,已然醒了一半,此刻正睁着惺忪的睡眼看着简牍的缝隙,脸上满是无可奈何的表情。
这些从军营出来的哪个不是大嗓门,尽管声音压得很低,可王苍还是被吵没了睡意,索性躺在院内晒太阳。
不知过了多久,听着周围的声音又变得嘈杂,王苍坐起身来,发现自己的身上盖着一床薄薄的被衾,天色也暗淡了下来。